息道:“方才撞见了,我去与老太太回话儿。”
当下几人一并往稻香村而去,到得内中不待施礼,贾母便急吼吼问道:“兰哥儿呢?可曾拦下了俭哥儿?”
探春就道:“老祖宗,俭四哥说带兰哥儿回家中诊治。”
贾母随口便道:“太医已经来了,为何偏要去……”贾母话说一半,忽而醒悟过来。
此时就听惜春幽幽道:“俭四哥说,信不过咱们家的太医。”
稻香村里顿时一片静谧,落针可闻。信不过太医?这分明是信不过王夫人啊。贾母只觉脸面臊得通红,今儿这脸面是彻底掀了去,只怕回头儿就成外头勋贵人家茶余饭后的谈资。
事已至此,贾母又能如何说?贾家出了这等事儿,李惟俭总是兰哥儿的亲舅舅,一时情急带了家去诊治,任谁都说不出什么。
思量半晌,贾母正不知如何开口,就听探春说道:“俭四哥与太医院王太医最是熟稔,但有病症,王太医都是手到病除。祖母安心,料想待诊治好了,兰哥儿自然就回来了。”
“也是。”
贾母应下,又吩咐回返荣庆堂。这一日折腾的,贾母一早儿就疲惫不堪了。于是鸳鸯、琥珀搀扶了老太太去乘肩舆,临到肩舆跟前儿,贾母方才后知后觉寻了玻璃吩咐道:“哥儿跟前儿不能短了人伺候,你快带两个妥帖的去照看着,但有变故,赶快打发人来知会我。”
玻璃应下,领着两个红了眼圈儿的小丫鬟急急忙忙往会芳园而去。
肩舆一路将贾母抬到荣庆堂,贾母方才由鸳鸯搀扶着坐了软塌。贾母叹息着道:“主母不慈,阖家不宁啊。”
鸳鸯本心要开口劝慰两句,可不待其开口,便听得外头呼喊‘老太太’连连,跟着便见几个丫鬟搀扶着王夫人入了内中。
王夫人方才被李惟俭当面怼得颜面皆无,心下自然愤恨无比。回到院儿里便摔了东西,任凭薛姨妈如何劝说也不管用。心下正思忖着如何报复李惟俭呢,转头儿便听得贾兰因吃了自己送去的马蹄糕中了毒。
王夫人急得跳脚,这档口出了这档子事儿,岂非要她的命?当下急急忙忙便往荣庆堂而来。
入得内中,王夫人顿时扑倒在地,叫道:“老太太,兰哥儿也是我嫡亲的孙儿,我再如何也不会谋害了兰哥儿啊。”
随行而来的薛姨妈也道:“老太太,这其中怕是有什么误会。那马蹄糕是昨儿送去的,说不得是兰哥儿房里热,那马蹄糕才发了霉。”
贾母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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