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往后官路不会太顺畅。
“复生此番蔗糖务初具成效,水泥务远胜京师水务,引得朝野上下交口称赞。复生怕是不知,你此番悄然而走,江南士绅感念复生恩德,眼见送不成万民伞,就打算为复生立生祠……”
“噗——”李惟俭一口茶水喷出去,顿时目瞪口呆。他才十五六啊,这会子就立生祠?
史鼎大笑不已,说道:“复生莫要惊慌,亏得江苏巡抚王澍焕将此事拦了下来,不然……哈哈哈……”
李惟俭心有余悸道:“世叔莫要吓唬小侄,小侄肩膀窄,可承受不得这等顽笑。”
“罢了罢了,得空去我家中,湘云去年生儿,正赶上家中有事。她可是不高兴了好久,有空你代我去哄一哄。”
李惟俭唯唯应下,心下暗忖,若来日史鼐得知自己与黛玉早就定下婚事,不知会不会恶了自己?可这事儿也不好明说啊,总要等到旨意下来才好宣之于众。
略略说过一会子话,史鼎另有公务,临别说定将李惟俭奏章先行呈上去,约莫三两日便能陛见,这才命人将李惟俭礼送出了通政司。
李惟俭出来看了眼时辰,不过辰时刚过,紧忙回返家中,赶了两辆大车直奔严府而去。
到得严家不过午初时分,管事儿引着李惟俭入内,便见家中仆役往来不断,看样子好似在打点行囊?
严奉桢迎将出来,见了李惟俭自是亲切,又见家中乱糟糟的情形,禁不住腹诽道:“装样子也不知是给谁瞧的。”
李惟俭顿时停步顿足:“景文兄听老师说了?”
严奉桢撇嘴道:“还用说?你看谁进了天牢不但没瘦,反倒胖了一圈儿的?”
李惟俭顿时暗笑不已。
严奉桢引着李惟俭到得书房外,却不曾入内,只低声道:“我爹这会子瞧我不顺眼,啧……那婚事要不是他,早就成了,何至于拖延至今?如今反倒算到我头上,这可真是没处说理去。”
严奉桢腹诽而去,李惟俭干脆自行进得内中。便见恩师严希尧正临案提笔行书,瞥见李惟俭,只略略颔首,李惟俭便不出声凑在一旁观量。
须臾,那大字一蹴而就,严希尧思量着问道:“复生看我这字如何?”
李惟俭实话实说道:“老师为何写了个穷字?”
严希尧顿时吹胡子瞪眼:“这么大个廉字,复生怎能认成穷?不过也对,清官可不就得受穷?”
哈?李惟俭眨眨眼,忽而觉得眼前一幕似曾相识,却一时间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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