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这才缓缓自花木间现身。
司棋顿时瞠目,继而是惊喜,随即扭头观量了一眼,冲着李惟俭摇了摇头。李惟俭颔首,复又藏身游廊,便见司棋回返楼里。
过得半晌,几个丫鬟、婆子一并出来,朝着东面的大屋歇息去了。又须臾,司棋方才出来,四下观量着,隐晦的朝李惟俭招了招手。
李惟俭蹑足而行,轻手轻脚进得楼里,司棋倒退入内,紧忙将房门关了,返身就喜道:“四爷~”
李惟俭低声道:“二姐姐可睡了?”
司棋摇了摇头,道:“倒是躺下了,白日里哭过一大场,晚上连饭都不曾吃。”
李惟俭颔首,说道:“你表弟的事儿回头让你婶子领人直接去厂子,回头儿我与二嫂子言语一声,径直将身契放了。”
眼见司棋应下,又欲言又止,李惟俭探手挑了其下颌,笑道:“好生照料着二姐姐,往后少不了你的好儿。”
司棋又应下,赶忙引着李惟俭拾阶而上。其间低声说道:“绣橘也在——”
见李惟俭纳罕,司棋就道:“她早前去太太房里错手打碎了花瓶,还是我寻了姥姥帮着遮掩过去的……四爷若是不放心,不妨回头儿一并将绣橘也收了。”
“哈?”李惟俭哭笑不得道:“当我是配种的公猪不成,是个姑娘就要拢在身边儿?”
司棋顿时开怀,笑道:“就是这么一说,四爷没这心思就算了。”
二人上得楼上,抬眼便见绣橘束手立在梳妆镜前,见了李惟俭慌忙屈身一福。李惟俭颔首,司棋上前嘱咐道:“你去下头看顾着。”
绣橘应下,紧忙下楼望风去了。心下不由得忐忑不安,此番若是四爷与二姑娘闹出人命来……可如何是好啊?
楼内分作内外,外间摆设桌椅、梳妆镜等物,隔扇月洞内便是绣床。李惟俭观量过去,便见床榻上背对着自己,侧卧着一丰盈身形。
司棋返身朝着李惟俭颔首,自去楼梯口守着,李惟俭便挪步进得里间。待离得近了,方才听闻隐约抽噎之声,好似哭得久了有些鼻塞。
眼见一旁桌案上便有帕子,李惟俭抄起来悄然递了过去。
素净的帕子晃了晃,便被二姑娘探手取了,擦了擦鼻水,旋即瓮声瓮气问道:“什么时辰了?”
“大抵戌时末。”
那背转的身形一僵,忽而快速翻转过来,又惊又喜看向李惟俭,继而掩口惊呼:“你……你——”
李惟俭落座床边,探手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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