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带自己(家里的小子)?
就连三爷爷也主动询问:
“村子里就这点薄田,实在养不活这么多人,后生们出去做佃户都没人要。”
郑河安假意犹豫:
“这么严重?”
“你是不知道啊。今年黄河决在了下游的北岸。那边的人都逃荒出来了,只要给俩窝头就帮着白干一天的活儿。哎~”
三爷爷闷了一碗酒,哀叹道:
“咱大清朝,人比草贱。”
……
俩人碰了一碗,默默喝光。
“小安子,能帮一点是一点吧?都是郑家圩的后生。”
周围的桌子全部安静了,所有人都眼巴巴的。
郑河安站到桌子上,大声说道:
“20岁以下的后生,想跟着我走的,我都收了。我去求东主,让你们做商队护卫,一天三顿饭,每月还有1两饷银拿。”
三爷爷激动的一拍桌子:
“后生们,给你们安叔跪下!磕头!”
哗啦啦,冲出来50几个后生,二话不说,纳头便拜。
无他,太苦了!
无论跟着郑河安走是干嘛,总比窝在这郑家圩要强。
黄河,就在40里外。
每到夏天,村里人就集体拜河神,求漫天神佛保佑别决堤。
稍微置办些家当,牲畜,洪水一来全没了。久而久之,生活就越发的困苦。
谁要是赞美黄河是这片土地的母亲河,怕是要被郑家圩的人活活咬死。
……
突然,
村口走来了两个穿皂衣的衙役,乃是本县快班的差役,大摇大摆,十分嚣张。
“你们,聚众想干嘛?”
“嘿,还喝上酒了。说,是不是抢大户了?”
众人立马噤声,敢怒不敢言。
郑河安站了出来,还有他十几个亲信。人高马大,绸袍布衣,腰悬利刃,顿时威慑力十足。
“这二位是?”
“衙门的宋爷,吴爷。”
郑河安走过去,胳膊一伸,一边夹住一个。
用不容置疑的口气说道:“一起喝酒!”
自信,霸道,明显的不怯官差。
俩差役也就讪讪的跟着坐下了,俩碗酒下肚,又听他一通吹嘘他在外面混的有多好,东主的多么的牛哔。
“郑爷,您这东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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