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等待,我已经尝够了那种滋味了。”
除了早餐,伊尔摩特的牧师还拿出了几瓶治疗药水,葛兰打开其中的一瓶,轻轻摇晃,药水在明亮的晨光下闪烁着星星点点的亮光,如同掺杂着宝石屑的清澈泉水,这是效果上佳的治疗药水的表现,几乎能够与凯瑞本之前取出的药水相媲美。
“愿伊尔摩特的眼睛永远地注视着您们,愿他的双手永远扶持着您们,愿他的指引永远地能够为您们的灵魂倾听——他将为您们摒除伤害,驱逐疫病,他将爱护您们,就像人类的父亲爱护自己的孩子。”伊尔摩特的牧师说,他的声音嘶哑干涩,听起来十分地刺耳,如果不是那么轻微——轻微的几乎让人以为他只是在自言自语。
“您向伊尔摩特祈祷……”凯瑞本问。
“我每时每刻都在向我的神祗祈祷,”伊尔摩特的牧师打断了他的话:“我相信,他将您们送到这里,”他一个一个地看过去,从梅蜜看到葛兰,从伯德温看到凯瑞本:“您们,还有您们的朋友,必将安然无恙,平安归来。”
“感谢您的祝福,”伯德温说,他动了动不存在的右手,原本他是想行一个圣骑士的礼,但缺少的右臂提醒了他现在的身份,于是他将行礼改为了简单的鞠躬:“伊尔摩特的圣名必将因您的虔诚而为更多人所敬拜。”
梅蜜行了一个双手抚肩的牧师礼,但没有说些什么,弗罗牧师的再会可不适合一个伊尔摩特的追随者。
“不,”伊尔摩特的牧师说:“这不是祝福,这是预言。”
村庄里的人几乎都出来了,孩子、老人、男人、女人,他们沉默不语,只在他们经过时感激而尊敬地鞠躬。
盗贼随手将一直握在手里的银币抛给了一个孩子,他考虑着,死亡之神的诅咒与红袍的法术那个更可怕些,他是会继续那样地“活着”还是真正的死去:“你们有没有发觉,”他说:“那位牧师好像老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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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界的灵魂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慢吞吞地醒了过来。
他在识海的深处沉睡——需要解说一下的是,如果我们想要描述一下巫妖的识海,可以先将它预想为一个硕大无朋的玻璃中空圆球——最上一层如同白昼般明亮,中间则犹如黄昏或是黎明,下层是沉静的黑暗——有层次的黑暗,在靠近中层的地方犹有微光,像是从深海里仰望天空时看到的景象,越往下光线就越昏暗,到了底层,就是一片凝滞的纯色,但无论是巫妖还是异界的灵魂都能随意上下(在巫妖没有受到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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