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吗?当然记得,龙裔从胎儿时期就能够听到和“感觉”到外界的一切,甚至可以品尝到过于强烈的情感带来的“味道”。巫妖在母亲腹中的时候,他最常品味到的就是甜蜜与苦涩,也许那个时候,他的母亲已经察觉到她受到了欺骗,但克瑞玛尔必须感谢她,也许是因为精灵的天性,又或是残余的一点侥幸,她没有伤害自己的孩子,但就是这点善良与犹疑毁灭了她自己,最后她甚至有没有力气自行分娩,是她狡诈而残忍的爱人撕裂了她的身躯,然后将还是个龙蛋形态的克瑞玛尔抱了出来。
“那时候我还在蛋壳里呢,”巫妖用比新王更为轻柔的语调说道:“一定要说些什么的话,大概就是她是一个脆弱而天真的女性吧,还有她的血脉显然仍旧对我造成了影响,否则我就应该是你的长子,而不是一个虚弱的幺子,虽然我不会拒绝可敬的格瑞第给我的名字,但您必须承认,克瑞玛尔在龙语中并不是一个祝福。”
新王觉得他从中听出了一些怨恨与嫉妒,他回忆了一下,自己是否有给过米特寇特什么明显的帮助?没有,应该没有,但他很高兴幺子对现在的地位感到不满,以及对于格瑞第一丝轻微的悖逆意味,“也许我应该请你原谅我,但请相信我,我从来没有放弃过你,克瑞玛尔,但你也知道,在格瑞纳达,格瑞第才是真正的王和主人,她没有子女,没有后裔,只有奴隶,即便我被称作为格瑞纳达的王,但我手中的力量甚至无法动摇这座宫室——”他抬起头来,环顾四周,“你是我最喜爱的一个孩子,”而后微微苦笑:“但很抱歉,那个时候,我就连自身也难以保全,或者现在也是。”他垂下头,“我的孩子,为了证明我所说的一起,我让你看看我从未让任何人知晓的事情。”
新王解开长袍,他和大部分格瑞纳达人一样穿着一件无袖长内衣,从肩膀到手腕,从膝盖到足踝都是没有任何遮掩的,而后巫妖惊讶地看到新王的手臂与腿上都遍布着厚重的鳞片,这和其他龙裔因为血脉浓厚而显现的特征不同,这些鳞片看上去就是长坏了的,它们的排列并不规整,层层叠叠,就像是没有经过修剪的荆棘那样肆意地生长,它们的颜色就像是凝固了的血——外层的,而顶开外层的鳞片生长出来的新鳞就像是火焰那样呈现出最为鲜艳的红色,密集程度甚至让新王的关节弯折都受到了限制,难怪自从巫妖回到格瑞纳达后,他就发觉新王越来越孤僻古怪了,鳞甲厚重到这个地步,大概做出任何一个动作都会让他痛苦万分吧。
“要看看我的双翼吗?”新王说:“它们伸展开来可以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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