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都的人们聚集在弗罗的神殿旁。那是一座雪花石的神殿,铜线在白色的石材上镶嵌出男女与圣花的形状,从空中俯瞰,有着一座狭长的主堂,一个祭坛所在的圆厅,四座侧庭的建筑就像是一个人伸展出手臂与腿脚,弗罗的雕像矗立在殿堂深处,祭坛之后,这和以往的传统不同——我是说,在格瑞第掌握着弗罗的追随者时,除了篡改教义,削弱信仰让弗罗进一步地虚弱之外,模糊人们对弗罗的印象与记忆也是很重要的,所以那段时期,神殿中是没有神祗的形象的,但要让更早之前的弗罗牧师们来看,新的雕像也不是那么像是那位风流而成熟的女神,她更像是一个身形单薄的少女,手持香豌豆花与麦穗,裹着无袖的束腰长袍,单足碰触地面,因为过于纤细的手臂与娇小的身形,人们看到她时几乎无法将这个形象与他们心目中的女神连接起来——更不会心生欲念,除非是那些卑劣到应该在无底深渊哀嚎上万年的恶人。
高地诺曼的国王和自己的妻子,王国的王后一起进了主堂,但王后被引入祭坛所在的圆厅献祭与祈祷,但国王却转入到侧庭之一,他一路走来,除了身后可靠的侍卫之外别无他人,在那个房间之前,只有两位法师跟随着他走入其中——一个年轻的女性正在等待着他,在国王微微颔首示意之后,就连法师也只剩下了一位。那个身着弗罗牧师服饰的女性立刻跪了下来,亲吻了国王的戒指,“陛下。”她低声呼唤道:“还请宽恕我,实在是事情紧急。”
“请站起来吧,”国王说:“男爵夫人,”他说道,事实上,“男爵夫人”只是一个沿用了好几代的称呼,第一代男爵夫人早已前往了哀悼荒原,之后的几个也是如此,毕竟她们的工作是那样的危险,但她们的忠诚都是毋庸置疑的,而且国王几乎可以猜到她为什么会那么焦急地联系自己。
“是因为弗罗吗?”他问。
男爵夫人点了点头,然后她向一侧让,国王看见了阿芙拉。
事实上,他最初的时候根本无法催动自己的头脑,比阿芙拉更早充溢了房间的是柔和的气息与馥郁的芬芳——这是一种很难描绘的感觉,它并不致命,对人类也没有伤害,甚至是敌人,它就像是坠落在地上的云层,它将你包裹起来,然后送到天上,让你漂浮起来,那样轻柔,那样温暖,那样祥和又甜美,就像是母亲的腹中和爱人的怀抱,所有的苦恼与痛苦都在瞬间远去,让人只想沉溺其中直到永远——无论是战士,还是法师,都会无法控制地陷入其中,不要说提起警惕,做出防备,他们的心中就连一星半点的异样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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