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御史听着,在椅子上坐了下来,翘起了二郎腿,他朝着那紧闭的大门看了过去,懒洋洋的喊道,“王豆!”
门嘭的一声被人踢开来,顾甚微下意识的将手搭在了剑柄上。
只见那屋子门前,王御史的长随一手端着一个托盘,嘴中还咬着一个竹筒,踢门的脚尚未放了下来。
他行云流水一般的在那窗前的团桌边放下托盘,将里头的瓜果点心端出来摆得满满当当的,又将那竹筒放下,随即从后腰抽出了几支花来,替换掉了桌上白瓷瓶里的晚山桃花。
王御史见状冲着二人摆了摆手,“你们且去蚍蜉撼树吧!”
“某家财万贯,娇妻美妾在侧,担心若是死了下回投胎,没这好日子!”
顾甚微深深地看了王御史一眼,可不是得积累十世功德,才能娶到财神爷!
“如果对手是姜太师或者李太保这等人物的话,他们也有可能对我们进行误导。我们还是应当先找证据。”
顾甚微正想要对韩时宴说话,却是听到前方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我坐在窗边吃着肉饼,你就在院中舞剑,薅秃了一树的红梅!”
顾甚微听着,避开了韩时宴那炙热的视线,她不着痕迹的挪动了位置,离韩时宴远了一分。她担心若是离得再近一些,韩时宴便会听到她变得激烈的心跳声。
顾甚微接过那盒梅饼,伸手抚摸了一下那盒子。
“没想到阿姊还保留着这个。这零食匣子我们一人有一个,可惜澄明院被推倒之后,我的匣子也不见了。”
那是她同姜四郎为数不多的见面,她同李铭方很要好,但是同姜四郎却是有些八字不合,每一回都鸡飞狗跳。
李铭方回想着从前,忍不住笑了出声,“他到现在身上都有个疤,三五不时的提起。”
“那日数九寒天,我躺在被子里发着烧,你翻窗户来瞧我。穿着单衣不说,还光着脚丫子,头发上全都是雪,说什么要练踏雪无痕……那回你还给我带了前门的肉饼。”
几个月不见,李铭方看上去憔悴了许多,身上的衣衫瞧着都有些不合身了,她的脸色有些苍白,眼中还带着红血丝儿。
“我听说你出事了,可还好?”
顾甚微点了点头,“后来姜四郎就翻墙来探病了,我以为是哪里来的小毛贼,一剑戳破了他的屁股……流出来的血比红梅还红,他给你带的糖炒栗子落了一地。”
李铭方被他看得心惊肉跳,她抿着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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