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仲安做了什么?安插福雅还有李畅进宫,且从沧浪山洪氏的秘密账册上得到了三张残页。”
“且在任上搜刮金银,你认为他是想干什么?”
夏仲安人到中年,都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长洲知县,自是不可能做什么杀死官家黄袍加身的美梦。
这梦太大,光是想想都能将他的脑壳给撑爆炸了去。
韩时宴听到顾甚微的问话,沉吟了片刻说道,“他才学平平,难以升迁。且家中无子,唯独有两个貌美的女儿,应该是想走外戚的路数。”
顾甚微冲着韩时宴竖起了大拇指!
“没错!同我想到一块儿去了!”
夏知县出事之后,绿翊同她阿姐皆是成为了名动一方的花魁娘子。
“早前我们已经想过这一点了,那就是姜太师身为太子党为何要行刺官家,等不及?”
顾甚微说着,看着韩时宴的目光有些复杂。
“之前我一直以为那个人是内鬼翟狄,但是如今看来,那个人十有八九是康裕。”
在宫中想要脱颖而出,光凭脑子还有美貌可不行,还得有得用之人。
顾甚微再次冲着韩时宴竖起了大拇指,“没错!康裕通过夏知县,对于姜太师的过去,已经有所察觉。”
“我这般推测,是有依据的。咱们可以想想,之后发生了什么?”
顾甚微多少有些唏嘘,“官家没有宠幸福雅,但是福雅同康裕有了首尾,腹中还怀有他的孩子。”
“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夏知县收到了一封来自皇城司的信,虽然那信后来被伪造了张春庭的印信,但他同皇城司中有人有关联,那是肯定的事情。”
提到税银案,顾甚微不由得想到了褚良辰,又忍不住唏嘘了起来。
“福雅是夏知县的外甥女儿,不说嫁到什么达官贵人家中,就在长洲地界寻个好亲事并非难事。可她却是进宫做了宫女,若是夏知县无所图,谁信?”
“若是没有成……国玺丢失、官家被人行刺……在这种情况下,皇城司怕不是要忙得脚不沾地。康裕一时半会儿也没有办法继续去追查姜太师的事。”
顾甚微颇为赞同,她越想越是兴奋,忍不住有些手舞足蹈起来。
姜太师那时候还是太子党之首,并未同太子交恶。
关御史在这个关键节点,便被姜太师利用,成了直接砍到夏知县头顶上的刀。
顾甚微不认为这是一个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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