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的声音不曾平息……可需要我补全你与他呢?凤凰啊,你应当光辉无瑕……试问此风何所愿,便教华彩更添华……
“哎呀,你要是早两百年来说,我或许还愿意听一听呢。”福格瑞姆轻盈地应答着,不急不恼,长剑叮当钉穿来袭的机械齿轮间的一道空隙,准确而优雅地崩断了一连串的精密机械。既然费鲁斯的心智已经在他怀中了,外物便没有什么值得他苦恼的。
他一半的心神仍挂在怀中的头颅之上,思索着怎么样才能唤醒费鲁斯……他还未见过钢铁之手这样虚弱的时候,在过往的许多次会面中,他见过费鲁斯的挫败与成功,怒火与骄傲,他还未见过他这样昏迷不醒。只有这件事牵动着他的心神。
他抽空凝视着怀中的银首,看着他熟悉的那张面容,得益于基因原体的特性,费鲁斯仍然和他们初见时很是相似,一张不变的坚毅脸孔。他迟疑地思考着——费鲁斯欠缺了什么?他被夺走了什么?
他抬手挡住钢铁机械的又一次突击,一捧鲜血从上方炸开,福格瑞姆的血在坠落时化成火雨,又如雾气般止在费鲁斯头颅的上空,无害地散去。被火雾接触到的恶魔血肉在顷刻间消融,但那些飘荡的丝带和宝石仍情不自禁地扑上来,如扑向火光的飞蛾。这些堕落的生物渴望着福格瑞姆的存在,因为它们……
……缺乏着增强他们存在的本质。
福格瑞姆将剑横在手中,空出一根拇指,他的血从手指中淌出,他祝圣地用血覆上费鲁斯头颅的双耳、双目、口与鼻梁,如同一场不完整的终傅圣事。
“我将我的血给你,”他轻声说,“将我的存在借给你,费鲁斯·马努斯,愿我们同源的血充满你的意志吧,愿你从失去中醒来——或至少,让我能从失去中感知到你的存在。”
他在战斗的间隙这样做,那些挥剑和闪躲是次要的小事了,周围战斗的喧嚣、剑刃的交错,都仿佛被隔离在遥远的边缘,那些挥剑与闪躲成了背景中的虚影。眼下,他的一切注意力都集中在手中的头颅上,集中在那可能蕴藏着的微弱脉动。他等着,渴望着,几乎要屏息聆听一丝、一点来自费鲁斯的反应。
然而,这颗头颅上的五官又开始淡化,实际上,它正整个地悄然消退,虽然还在他怀中,却不断跌到这片非现实世界的更深层去,福格瑞姆一个字也没有说,只是捧着这颗头颅,试着抓住它往深层沉的影子——他甚至有些心思去想,就像他要了费鲁斯的命一样……真是奇怪的念头,却久久无法驱散。
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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