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说出来,就像是韦端自己也有一些想法没和杜畿讲一样。这不是信任不信任的问题,而是根本就不能说。
一个臣子揣测上意,是能摆在明面上肆意谈论的么?
杜畿又不是杨修,韦端也不是。杜畿能和韦端说一句,已经算是看在这么多年老朋友老交情的份上了,其余的便是要自己揣摩才是正理。
那么斐潜究竟想要说的是什么?
肯定不仅仅是所谓的上古故事了。
韦端慢慢的回想着,然后猛然之间站了起来,略带了一些惊恐的看着骠骑大将军府衙的方向,半响之后才重新坐倒,喃喃的说道:『莫非……王制?召集文武,先做试探?这,这这……呼……真是……』
在韦端无法具体组织语言的时候,司马懿早就到了司马徽的院落之中。
虽然说年长者喜欢早睡早起,但是今天骠骑宴请司马懿等文臣,虽然说不是正式的宴请,算是一般的家宴,也没有那么多的规矩,但是司马徽依旧觉得不太寻常,并没有入睡,而是等到了司马懿的归来。
『骠骑将军说了些什么?』水镜先生关心的也是同样的问题。
司马懿将宴会上斐潜所言的那些东西大体上叙述了一遍。
『骠骑……上古……』水镜先生沉吟着,『莫非……骠骑欲行上古之法乎?嗯,不像……那就是华胥……对对,华胥!』
司马懿也沉吟着,『叔父大人,孩儿觉得恐怕是假借天时之名,行统御之事罢……』
『怎么说?』司马徽问道。
『主公有言,昔日上古部落,因天寒而南下,位华夏而争,胜者为炎黄,败者或并之,或逃之,岂不与今同?』司马懿琢磨着,缓缓的说道,『天下士族,分属各地,犹如上古之部落,散于四方。如今天子暗弱,犹如华胥,随有其名,难以制群雄,炎黄战于野,正如今诸侯相争霸……炎帝,黄帝……呼……』
水镜先生吸了一口凉气,顿时觉得牙齿缺口的位置有些因为骤然寒冷气息的流动而有一些隐隐作痛。
水镜先生司马徽也年岁大了。而且汉代么,卫生习惯其实不怎么样,很多人,包括水镜先生都没有养成一个良好的习惯,所以他的牙现在开始脱离组织了。
就拿刷牙来说,斐潜有做出一些牙刷来,但是那些牙刷毕竟不能和后世的工业化产品相媲美,刷牙的时候不仅是味道不好,而且也不是很好用,所以更多的人依旧是保持着自己的老习惯,用水漱口,亦或是用青盐抹牙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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