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的也只好是随行就市……还望张公海涵……』
掌柜陪着笑,唯恐张纮发怒。
一般来说,若是一般的价格波动,掌柜的也不会特意和张纮说,但是现在问题是不是一般的波动……
张纮吃饭,都不给钱的,嗯,当然不是说张纮是吃霸王餐,而是按照惯例是月底结账。吃多少就挂在账上,然后等月底的时候,店家派人去张纮府上找管事对账取钱。
这也是大多数士族子弟的结算方式,就连其府邸里面的仆人需要采买一些什么府内的公用之物的时候,也都是挂账居多。一方面是普通人根本不通算术,十个手指头都未必能扒拉得清楚,另外一方面也显得士族有体面,不至于每天都是计较一些阿堵物。
张纮吃这一餐,也是自然挂账。掌柜的特意上前说明,只不过是因为这一段时间来,蒲桃酒水涨得太高了,所以价格比之前要贵了许多,不得不和张纮解释一下,以免到时候对账的时候说不清楚。
『蒲桃酒涨价了?某知矣……』张纮原本没太在意,但是在走出去几步之后,原本因为美食而沉积下去的忧虑忽然之间又翻滚了起来!
张纮忽然有些一些不太妙的感觉。
张纮在出了鱼脍店之后,又是去走访了一些市坊集市,就发现了这个问题。
涨了!
但是问题是涨了之后……
不管是蒲桃酒涨价了多少,不管是安息香料价格多高,反正来了多少货,就几乎是立刻销售一空!
江东士族果真是这么有钱?
蒲桃酒是不是必需品,是不是没了就不能活了?是不是没有替代品?
显然不是。
那么明明这些江东士族子弟这么有钱,为什么那些灾民却一直都得不到良好的安置?
张纮甚至有了一些不怎么好的联想。
左思右想之下,张纮找到了张昭。
张昭迎了张纮,到厅堂之内坐下。
论年龄,张纮还比张昭大一些。
两人虽然都姓张,但是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关联,就像是张飞和张辽差不多。
张纮开门见山的说道:『江东受灾,而西域之货价高,却依旧销售一空!此等之事,子布可知之否?』
张昭点了点头,然后略有所指的说道:『不仅是西域蒲桃酒价高,江北战马也价格高了……』
酒么,当然就是文士喝的,当然武人也有喝,但是战马么,文士的需求量就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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