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潜站在营地高台之上,眺望着远方。
差不多了,该来的都来了,不愿意来的,也多半不会来。
同时,该做的,不该做的,也都同样做得差不多了……
站在斐潜身后的张辽,神色有些复杂,又若有所思。
这是斐潜和张辽最好的密议场所,周边除了许褚之外,并无他人。在高台眺望塔之下的人即便是想要偷听,也往往是听了一耳朵的风声。
张辽有些困惑。
他之前以为他上一次和贾诩合作,已经是将陇右陇西河西好好的清理了一遍了,结果现在才发现,当时他的清理,顶多就像是割除了表面上的腐肉,而下层的病根却没能拔除。
或者说,张辽他之前就像是一把火,烧掉了杂草,但是等过了这个冬天,来年气候一变暖,新的杂草又会肆无忌惮的疯长起来……
那么这些『杂草』的根究竟在哪里?
张辽有了一点思路,但是他不太敢相信自己思索的方向究竟是对还是错,于是只能向斐潜请教,只不过在话出口的时候,依旧还有几分的迟疑,『主公……这……这凉州之弊根……莫非,莫非就是在凉州三明之处?』
斐潜转过头来,笑着说道:『且试言之。』
张辽微微叹息了一声,『臣原以为,这雍凉之所害,盖羌人也,叛而复降,降而再叛,反复无常,引得雍凉动荡,刀兵不休,民生凋敝,大汉困顿。然得今所见,方知羌人……羌人若是无首,便是宛如散沙,而桓灵之时……多以山东之吏欺压而至羌人为乱……臣思之,其中多半有雍凉大户从中勾连……而凉州三明……无疑便是其中翘楚……平乱为之,生乱亦为之……』
斐潜笑了起来,『文远得之矣!可喜,可贺!』
张辽拱手苦笑道,『主公……臣倒是宁愿不明此事……』
『天地自有阴阳,有光必然有影,』斐潜缓缓说道,『凉州既有光明,自然也有闇处。立于阳自明,隐于阴则闇。北宫,边章,马韩等辈,或为其寄,或为其用……』
这对于大汉当下的人来说,或许是比较难以理解的事情,但是对于各种白手套灰手套黑手套,就连绿手套都有的后世来说,都不算是什么新鲜事了。
最先站在舞台上的,往往都是戏子。
当众人的目光都被光鲜亮丽的戏子所吸引的时候,台下的人当然就可以在戏子的掩护之下,进行交易了。
这都是后世很常见的操作模式,每一次戏子大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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