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都可能意味着要遮掩某些事情……
身为戏子,自然就要有甘做尿壶的觉悟,再臭再脏,都得忍着。
韩遂曾经就是站在舞台上的戏子,而且一度风光无限。粉丝……呃,兵马最多的时候,有十万之众,而且都是控马之士,即便是刨去了其中的水分,也应该是有三四万人。而这样的兵马,真的就是韩遂一个人,一点点的招揽,亦或是一点点的培育出来的么?
显然不是。
那么韩遂的兵马从何而来?
答案就很明显了,就像是戏子要有资本家捧才能红一样,韩遂的兵马当然也是众人合资而成的。
至于西凉大户为什么屡屡合资试探红线么……
当一个人站在草原上,首先去看的便是地平线,而不会看脚底下的土地,而一个人站在高山的时候,第一眼永远都去看蓝天,也不会去看近在身边的岩石。因为不管是谁,都想要获得那些自己没有的东西,失去的,或是得不到的那些东西,才是会梦寐以求的。
雍凉之地,所没有的东西是什么?
不是钱粮,也不是人畜。这些对于斐潜来说是比较重要东西,对于这些雍凉大户反而是溢出的廉价品。
其产生的根本原因,就是斐潜之前提及的部落庄园制的问题……
以部落式低下的生产力在从事生产活动,以庄园的坞堡禁锢农奴的人身,近乎于野蛮的统治地方,并且幻想着永远都能统治下去。虽然他们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于是他们就会想要从政,获取更高的权柄来保障自身的利益,这就是雍凉始终不会安稳,经常有山东官吏在这一块地方引发了战乱,然后一段时间之后又是雍凉人出来收拾残局的原因。
山东的官吏未必不懂这些,但是山东官吏的阶级属性决定了当他们来到了雍凉之后,所做所为一定是对当地大户,羌族首领抗衡和镇压的。这是他们的主要职责,而收刮和敛财就自然成为了他们的副职,几乎没有什么山东官吏愿意为雍凉人说话,替雍凉人考量,他们更多的是想要尽快的收集到足够的钱财,然后逃离这个鬼地方。
偶尔个别的山东官吏,悲天怜人的为了百姓声张,自然就成为史书当中凤毛麟角的存在,成为了站在舞台上的代表,接受光明的照耀,而其余几千几万个派往雍凉的山东官吏则是坐在台下阴暗之中拍着手鼓掌喝彩,与有荣焉。
要解决雍凉问题,光杀羌人只是能缓解一时,如果不能改变这里的环境,那么所有的一切都依旧会一再的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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