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茂谈一谈,保一保周边的庄子,应该问题不大,可现在问题明显超出了他们的预计……
裴俊没谈下来。
难道说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自家的家当,就如此打了水漂?
安静得久了,众人的眼神就拼命的朝上首之位的一名年长者那里乱瞟,眼神里头多多少少的带上了更多的祈求意味。
上首的长者僵了半晌,终于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有些低声下去的问裴俊道:『奉先贤侄……这曹军侵略各地,劫掠河东,为何这般不留情面?这……我等皆为大汉子民,经书传人,这……骠骑和丞相相争,乃朝堂之见不同,何必连累我等无辜?这……今日奉先贤侄,得见裴公,可有什么章程?还望明示,也好早做些打算才是!』
长者一开口,众人便是连连附和,顿时死气沉沉的雅间之内,终于是有了些活泛的气息。
在众人嘈杂声音之中,裴俊终于是睁开了眼,左右看了一圈,『曹军势大,那是好事啊……声势不够大,如何能撼动平阳,震动骠骑?』
『啊?』
『这……』
『呃!』
裴俊此言一出,众人皆是愕然。
这是觉得河东还不够惨烈是么?
怎么还有一种不怕事情大,就怕事情不大的模样?
长者按捺住心中的不快,勉强笑着说道:『奉先贤侄说笑了……曹军如今无所顾忌,肆意妄为,概因河东之地,非曹军所属,故而荼毒生灵,残害百姓……然河东此处,乃骠骑麾下,骠骑未来之际,难道不应是裴使君裴公来庇护我等么?诸位,是不是此理啊?』
众人闻言,都是纷纷点头应是。
有的人更是忍不住开口附和,表示自己钱粮赋税都交了,就应该受到应有的保护。大概像是在醉仙乡一样,既然老子花钱了,就要像是爷一样被贡起来,要让爷爽了才行,现在不仅是没保护还没说法,那么老子不就是白花钱了么?
裴俊听着众人嘲杂的声响,并没有马上说话,而是轻轻敲着桌案,直至众人渐渐的都停下之后,才低声说道:『关中北地,河东川蜀,何人未缴赋税?更何况……呵呵,汝之赋税,占比几何?』
之前裴茂的话,现在裴俊却说了出来。
似乎一切都是那么的『顺理成章』。
『啊?岂有此理!』
『这怎么能这么说?!』
『某对于大汉之忠,对于骠骑之诚,岂可以钱财多寡衡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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