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的病人,比起苏晴,她反应更快——丑陋一点的说法是,反应更激烈。
“没有任何想法。”顾然笑道,“我只是想通过话剧疗法,让她看看自己。”
今天正常午休,下午也没有实验。
庄静、严寒香都有要忙的事情,没时间探索梦境新的领域。
于是,下午,顾然找到杜若冰,她抱膝坐在大厅角落,像是不动不语的蘑菇。
“能聊聊吗?”顾然问。
杜若冰将苍白的脸埋在膝盖里,用肢体动作表达拒绝。
对于早已领悟‘想要在人际关系中更进一步,靠的是主动’的顾然,这不算什么。
“可惜了。”他自语似的叹道,“你说完‘老师也不清楚’的时候,其实也想到过,学生自杀的情况,是不是?”
杜若冰不说话。
“如果当时你没想到,至少你也可以推卸责任。”顿了顿,顾然说,“你可以当做自己没想到。”
“怎么可以?”杜若冰抬起头,眼白结膜下出血,像是血块样凝结。
“怎么可以?”
“怎么可以当做没发生?虽然只是一闪而过,但当时我完全想到了孩子放弃生命的可能!”
“怎么可以当做没发生?虽然只是一闪而过,但当时我完全想到了孩子放弃生命的可能!”
“你做什么?”
“你做什么?”
“为什么要学我说话?”杜若冰激动起来。
“这是回声,是你自己现在的声音,现在的说话方式,现在的样子。”顾然望着她说。
杜若冰楞住。
“会不会是,”顾然思考着,这不是他想好的一句话,“命运不希望你这样的人,变成碌碌无为的老师,而是希望你,成为真正的人民教师呢?”
杜若冰望着他。
“当然没有命运,也没有上帝,你是老师,我是医生,我们都不信这个,但西方有个说法,人有自己的上帝,是良知、是道德——杜老师,你的上帝,想让你成为什么样的人呢?”
“没用的。”杜若冰嘴唇轻轻颤抖,“那些学生我管不了,我做不到,他们打老师,打家长,我办不到。”
这已经超出顾然一开始想说的话。
他只是想让杜若冰听听自己的声音。
尽管没有预案,可聊到这里,不可能什么都不说就走,就像看到跳楼的人问路人问题,路人能走吗?
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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