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来的可能性。说不定他真的是出于体贴之心,才好意留她们午睡;而沈徐氏之前的想象,不过是误会罢了。
因为她们上午刚到前殿书房门口时,朱高煦还不忘吩咐王贵、去拿遮阳伞。那么朱高煦再做一件事,留她们等午后阳光弱一些,也是合情合理的做法。
“嘎吱……”木门忽然发出了轻轻的一声摩|擦声。
沈徐氏的心顿时一紧,脸颊上浮出了红晕。头下面的枕头,被她的手使劲地把住。接着屋子里便有沉稳的细微脚步声传来,她急忙闭上眼睛,假装睡着了。
过了一阵,沈徐氏听到所有声音都已消失,忍不住将眼睛眯开一条缝,顿时发现了朱高煦注视着自己的目光。她愣了一下,终于睁开了眼睛,仿佛不认输一样也看着朱高煦的脸。
朱高煦的眼神非常细致,好像把她皮肤上浅浅的汗绒、也看清楚了一般。这么看沈徐氏的人、不知多久没有出现过了,她的脸越来越红。
朱高煦默默地伸出粗糙的手,那手却十分轻而温柔,用手背在沈徐氏的下颔轻轻抚过。
他忽然站了起来,稀里哗啦三下五除二便拔掉了他的团龙袍服、把帽子也取了。他呼吸很重,坐到塌上,便伸手向沈徐氏的长裙。
沈徐氏急忙道:“这院子太静,宝妍也在此地,汉王别太急轻一点。”
朱高煦听罢动作轻缓了下来,就像那琵琶曲《十面埋伏》的音律,那如暴风疾雨之间、亦有一小会儿舒缓的节奏。他没有回应沈徐氏的话题,却若有所思道:“人之间难免各有所需,但只要不发生冲突,都不用太过强求。”
沈徐氏听到这莫名其妙的话,隐隐有了一种感觉:自己的那些权衡,已经被朱高煦猜到了。毕竟他富有经验,在朝廷里与兄弟、各种亲戚之间的博|弈,大概也是这么一回事。
沈徐氏柔声道:“妾身对汉王有感恩之心,从无歹意。”
“这样就够了。”朱高煦温和地说道。
他顿了顿又叹道:“世人总觉得自己是主人,实际上似乎有很多奇妙的东西在控制咱们。譬如男女身体里的激素,便在控制咱们的好恶,乃至内心最深层的善意恶意。”
他有时说话是比较奇怪的,由于不止一次如此,沈徐氏倒有点习惯了。
沈徐氏道:“妾身只想服侍汉王最后一次,可否?”
朱高煦想了一会儿,点头微笑道:“本王寻常不会强求女子,没必要那么做。”
那他为何要笑?沈徐氏感觉,他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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