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这就是江烽的成功之道吧。”张继祚的脸上神色也是复杂莫名,目光里也多了几分怅惘,“看看杨堪、丁满、张挺他们,再看看昔日时酆和王守忠麾下的诸将,一个个都能在江烽手底下干得风风火火,寿山,你说我们大梁如此多的英豪就不能为我们所用,而用了的却也不能一展所长呢?”
李鹤也无言以对,道理谁都明白,但是到了真正落到自己身上时,那就不是那个味道了,也许这就是大梁没落的原因吧。
没有了开国时的壮志雄心,没有了那个时候的骁悍进取,剩下的都是安于现状养尊处优,眼睛都只看得到各家利益,这样的大梁能在与沙陀人的争锋中生存这么多年,算是殊为不易了。
没有一个确定的目标为之奋斗,不能激起整个群体的热情勇气,这个政权就没有希望,而现在徐州似乎正在复制当年大梁成功的奇迹,但是当他成功之后,能摆脱大梁的厄运么?
“唉,现在说这些又有多大意义?”张继祚叹了一口气,“但愿我们大梁的武将们能在徐州那边有所作为,沙陀人这个仇,我相信我们能报回来。”
李鹤知道张继祚话语里的意思。
实际上这么久来,已经有许多人应该和徐州那边搭上线了,不仅仅是为了自己的家人族人,同样也还有很多人不服这口气。
或许大梁这边已经事不可为,但是在徐州那边呢?淮南为橘,淮北为枳,那么反过来,淮北为枳,淮南也就能为橘,在大梁不能得偿所愿,那么在徐州能不能实现复仇呢?
也许可以吧,但这都和大梁无关了。
“你觉得徐州对上沙陀人能行?”李鹤丢开了许多羁绊心思,和张继祚探讨起来。
“不太好说,总感觉徐州崛起太快,根基太浅,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好像又是徐州的一个优势,没有任何束缚,而且更为重要的是徐州有淮南诸州作为根基,那是大梁无法相比的粮仓,而且又大修水利,据我所知,淮南诸州所产粮食足够平卢、淄青、天平、武宁以及淮右五镇所需,甚至绰绰有余,这就是江烽敢于和沙陀人对峙的本钱。”
张继祚家学渊源,其父张全义在朱温时代就是朱温麾下能文能武的得力臂助,深知军事力量和综合实力之间的辩证关系,尤其是钱粮对一支强大军队的作用有多大。
“还有徐州的铁料产量大增,还出产了大量精钢,这是沙陀人无法比的,沙陀人对徐州能占上风的就是骑兵的机动能力,但如果徐州保持守势,沙陀人这一优势就会被削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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