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死谁手,犹未可知。”
“如果这种态势继续下去呢?”李鹤不得不承认这个不太招人喜欢的同僚还是有些眼光的,看问题很准。
“如果继续对峙,局面对沙陀人肯定会越来越不利,徐州甚至可以在河朔动手,弥补自己短板,而徐州铁、粮的优势,却不是沙陀人短期能弥补的。”张继祚一语中的。
李鹤当然知道张继祚所说的江烽要在河朔动手的意思。
徐州枢密院枢密使王邈就是成德军的前任节度使一族嫡子,对成德军下属诸州很熟悉,而且亦有厚实的人脉关系,而现任成德军节度使张氏一族张处瑾在成德军诸州弄得天怒人怨,尤其是在成德军东部诸州,几近半独立状态。
拿下了平卢的徐州要想图谋成德军东部诸州,只需要跨过大河就能得逞,这并不是什么难事。
当然,这可能会引来北面早就都河朔三镇垂涎的契丹人的敌意,但毕竟契丹人和成德军之间还有一个实力不弱的卢龙镇,在没有吞下卢龙镇之前,契丹人纵然有千般想法,也还只能看着。
“沙陀人不会看不到这一点,只要拿下汴京,他们就可能会对徐州动手。”李鹤摇头道。
“未必。”张继祚同样摇头,“沙陀人打下汴京,中原之地并未尽归他手,河南府他们只占了一半,南阳和蔡州都来分食,这边诸如汝州、许州、陈州、宋州都被南阳、蔡州占了,沙陀人未必甘心,而且最关键的是南阳和蔡州要比许州更好打,在此之前,沙陀人也同样需要休整和分赃,那些塞外杂胡你不满足他的胃口,他们是不会老老实实跟着朱邪存厚走的。”
“如果我是朱邪存厚,就要先打徐州,南阳和蔡州甚至可能会袖手旁观,但你打南阳和蔡州,那就给了徐州以时间喘息和坐大,而现在徐州最需要的就是时间。”李鹤继续摇头,“朱邪存厚麾下亦有智者,不会看不到这一点。”
“他当然能看到这一点,但你要知道朱邪存厚并不是一人能说了算,沙陀内部贵族势大,还有那些塞外杂胡一样有自己的想法,你不去打弱的打更能马上拿到现实利益的,却要去碰最硬的骨头,你说那些沙陀贵族和塞外杂胡能答应么?再说了,你说徐州会利用这些时间坐大,沙陀人一样会觉得,我们吞下了这个中原,难道势力不会变大?”张继祚嘴角又露出了惯有的冷笑。
“哼,吞下中原又如何?这些胡人能一下子消化掉么?弄不好只会成为他们的拖累吧?”李鹤不以为然,“朱邪存厚还没有那么狂妄自大,以为他一占了洛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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