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良提起布告,缓缓展开,解释道:“这是关公下的罪己书。”
罪己书?
糜芳一怔,“关公何罪之有?”
“为训练关家军,大肆捕捉虎狼,于山林中兴建军营校场,霸占虎狼栖息之所!”马良的语气很轻很淡。
糜芳又是一怔,“这不是考武时,关麟公子公然指责关将军的话么?这等小事…关公当真要下罪己书?”
不等糜芳把话讲完,马良感慨道:“自然,关公也不想下,可‘操刀必割,执斧必伐’,机会使然,有的事儿就这么发生了!”
说到这儿,马良淡笑道:“何况在某看来,此次子方兄也输的不亏,纵使关公在与四公子的博弈中都投子认输,何况是子方兄呢?关麟公子要做的事儿,便是连关公都拦不住啊,恕某直言,子方还是想办法把这些钱粮兑付的好,否则…关麟公子可不好惹呀!”
说着话,马良又指向了那罪己书。
意思再明白不过——罪己书就摆在这儿,你可千万好好掂量掂量。
这下,糜芳的脸色变得青一阵紫一阵。
看起来,这亏…他是吃定了。
这波,他要亏麻了!
日…
糜芳心头那个恨哪!
都怪那曹操!
都怪那张辽!
最该怪的,是那挨千刀的孙权碧眼儿!
——『孙权碧眼儿,别让老子看见你,老子日死你!』
…
…
驿馆中,炉子上炙着鱼脍,温酒的酒注里冒着热气。
诸葛瑾从酒注里拿出热好的酒,为陆逊斟上。
陆逊品了一口,感慨道:“是江东的酒…”
诸葛瑾笑:“我就要回去了,自是不再需要这些,倒是这驿馆还藏着不少江东的酒,就统统赠给伯言吧。”
这…
陆逊微微摇头,眼眸中透出无尽的悲凉。
“想当初,子瑜前辈出使巴蜀,何等意气风发?可如今回去,却是如此凄凉。”
“伯言是聪明人,应该清楚我如今的处境。”
诸葛瑾苦饮一樽,继续感慨道:“吴侯方才三十多岁,正直壮年,他是不会甘心做一个‘守城’之主,可偏偏,这一次合肥没打下来,长沙、桂阳、江夏三郡也赔了个精光,唉…唉…”
一声长叹。
陆逊等诸葛瑾叹息完毕,也沉吟道:“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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