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厨子,为人好赌……臣在外面开了家赌坊,蔺小九是家里的常客,输了很多钱,他把妻子孩儿都抵出去了,所以臣认识他。”
季福哆哆嗦嗦道:“臣有罪,臣不该开赌坊,请陛下宽恕啊!”
你倒是推个干净。
“郑氏,你是太上皇的乃母子?”朱祁钰看向郑氏。
郑氏明显一愣,乃母子是粗鲁人说的骂人的话,皇帝怎么能说出如此粗俗的话呢?
“是。”她乖乖承认。
“你们夫妇狼狈为奸,偷盗里库,拖出去砍了吧。”朱祁钰听了季福的解释,就知道从他们身上打不开突破口了,干脆直接弄死。
“陛下冤枉啊!”
郑氏膝行两步,高喊:“臣妾的确是太上皇的乃……乳母,但景泰元年后便从再无入宫纪录,您说臣妾夫妇偷盗里库,可臣妾夫妇从未进过宫中,如何偷盗里库呀?”
“你在质问朕吗?”朱祁钰盯着她。
“臣妾不敢,但世间总要有个‘理’字,您是天下共主,您应该是世间最讲理的人,如果您有证据,可以杀了我们夫妇,我们夫妇绝无二话,可若毫无证据,便冤杀我夫妇二人,臣妾心中不服!臣妾夫妇不服啊!”
真没想到,郑氏居然是个牙尖嘴利的,不然也不会选为朱祁镇的乳母。
“非要朕拿出证据?”朱祁钰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是!”郑氏认为自己无懈可击。
季福已经解释了蔺小九,就算把蔺小九拉来对质,恐怕真如季福所说,蔺小九是个赌徒,把妻儿都输了的赌徒。
“你也不见棺材不落泪?”朱祁钰看向季福。
“臣不服!”
季福是锦衣卫百户,所以称臣。
“把曹吉祥拉过来!”
奇怪的是,郑氏脸色丝毫不变。
曹吉祥进来就跪下,一眼就认出来郑氏,立刻道:“皇爷,她是南宫的人!”
“放屁!什么叫南宫的人?我就是太上皇的乃母子!天下人都知道!你个死太监,敢随意攀咬我?我没做过的事,谁也休想把屎盆子扣我头上!”郑氏直接撒泼。
曹吉祥反而悻悻不说话了,他是真没证据。
朱祁钰皱眉,蔺小九绝对没指认错,季福一定是把油纸送入宫中的人,可在宫门口,又是谁接应他的呢?
若这次放归郑氏夫妇,再抓可就难了。
朱祁钰犹疑。
“奴婢参见皇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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