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啊!”
朱祁镇去敲门,门锁灌了铅,狗洞被关上,门口还有人戍卫。
却没人理他!
朱祁镇慢慢蹲在地上,眼眸通红,泪水盈满了眼眶。
他低着头,不让别人看到。
“陛下,见泽没乃吃呢,可怎么办呀?”周妃抱着孩子过来问。
“吃吃吃!就知道吃!你没有乃吗?你不能喂吗?”
朱祁镇怒吼:“滚!都滚!无朕旨意,谁也不许出宫半步!饿死也不许出宫!”
等妃嫔、孩子都走了,他双手抱着头,坐在地上痛哭起来。
被俘的时候、在瓦剌大营的时候,他都没哭,如今却真的哭了。
那个废人,真的狠啊。
“父皇父皇,您看我发现了什么?”广德公主朱延祥蹦蹦跳跳过来,手里提着一个食盒。
朱祁镇赶紧擦了眼泪,朱延祥才三岁,说话还说不清楚呢,什么都不懂。
他看了眼那食盒,好像是许感带来的,忘记带走了?
她打开了食盒,忽然惊叫一声,一颗红色的心脏从食盒中滚了出来。
朱祁镇整个人都傻了,许感是送这东西来的?
这是陈循的?还是谁的?
他眼睛一黑,彻底昏厥过去。
……
翌日。
奉天殿上。
朝堂上争论巡按使的人选。
“可有结果?”朱祁钰问。
“回禀陛下,阁部推选出几个人选,请陛下定夺!”林聪很明白,该听谁的话。
李绍、钱琎、朱文范。
这几个人选的有意思,李绍是李贤门人;钱琎在易储中倒向过皇帝,却是陈党;朱文范是吏部主事,是胡濙的人。
朝臣推举出这三人来,其实是在试探皇帝的心思。
“三个都派去。”
朱祁钰扫视一眼:“山东六府,朕派去六个巡按使,再推三个人出来。”
“臣等遵旨!”林聪领旨。
他也在琢磨皇帝的心思。
今时不同往日了,以前把皇帝当吉祥物就行了。
现在,任何事都要和皇帝商量,甚至还要揣测皇帝的心思,唉,不习惯啊。
“诸卿,昨晚王越星夜入宫,他告诉朕,他在回来的路上,遭遇两次刺杀。”
“这是打中枢的脸呢!打朕的脸啊!”
“山东不平静啊,朕也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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