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瑄就见到了朱仪。
朱仪乍一看沈瑄,竟觉得眼熟。
“你父亲是沈蔚?”
沈瑄低下头。
但他被朱仪拖着下船,裤腿里流出了带颜色的东西,流了一地。
进了院门,院门关闭。
进入房间,只有朱仪一个人。
“你是沈蔚的儿子?”
朱仪太认识沈蔚了。
沈蔚是宣宗皇帝身边的力士,而举荐他的就是朱仪的父亲朱勇。
因为,沈蔚的父亲,就是沈瑄的爷爷,是祖父朱能的家奴,是成国公一脉。
“认、认错人了……”
沈瑄下意识要咬牙自尽。
打死他也没想到,有一天会被朱仪审问!
“你敢死?本官把你的家人全都挖出来,让你死不瞑目!”
朱仪捏住沈瑄的脸颊:“你就是沈蔚的儿子,本官不会认错的!你家人是逃不掉的!”
“死啊!你试试,能不能死!”
沈瑄呜呜痛哭。
那些银子,竟成为埋葬他的窠臼。
“宣德八年,沈蔚家中大火,一家十几口葬身火海。”
朱仪松开他:“你从宣德八年开始说!”
但也防备他随时自尽。
沈瑄慢慢抬起眼眸:“成国公,您忘记了该效忠谁吗?”
果然!
这是条大鱼!
啪!
朱仪一巴掌抽在他脸上:“当今皇帝难道不是先帝亲子吗?”
“承继大统,乃水到渠成之事!”
“你还在做什么痴心妄想的美梦?”
沈瑄惨笑。
他没想到,这番话会从朱仪的嘴里说出来。
英国公、成国公是最支持漠北王复辟的。
可,英国公一脉断绝。
成国公当了当今皇帝的走狗。
他们还有希望吗?
沈瑄慢慢闭上眼眸:“先帝的交代,句句在耳边萦绕,沈某从未忘怀,更不敢忘!”
“先帝把皇位传给谁,谁就是吾等效忠的对象!”
“永远不变!”
啪!
朱仪又一个耳光甩在他脸上:“身为臣子,效忠先帝,乃是人臣本分。”
“但先帝令你祸乱朝纲了吗?”
“让你参与皇位争夺了吗?”
“让你扶持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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