禽兽为伍?”
“你管老子叫禽兽?”
陈舞阳四处去找茶壶,也想给徐俌一下子。
徐俌却不卑不亢地看着他。
“你个小不点,脑袋被驴踢了?”
陈舞阳凶恶道:“他死了,老子偿命,你渔翁得利,怎么还不愿意呢?”
“老子看是被你爹踢了!”
我爹是驴呗?
“您口中的他,是学生的父亲,若谋害亲父而得获国公之位,学生宁可不要!”徐俌认真道。
“那你别要了!老子今天就弄死你!”
陈舞阳发狂。
装死的徐承宗却偷偷撑开一下眼皮子,发现陈舞阳真的在找东西,要砸死徐俌。
他立刻闭上眼睛,反正他儿子多,死儿子,总比自己死强吧?
然而。
陈舞阳忽然大笑,走到门口:“徐俌砸死亲父,乃禽兽不如!”
声音老大了。
他不止自己喊,还让番子跟着喊。
徐俌却不悲不喜,陈舞阳的名声臭大街了,谁会听他呢?
反而,他越辱骂自己,自己的名声越好!
聪敏的徐俌发现他爹根本就没事,血已经不流了,皮外伤而已,只是装死。
他不禁摇头失笑,自己这爹,政治过于稚嫩,连三岁孩子都不如,有什么想法,恨不得写在脸上。
陈舞阳闹了一会,毫无所得。
自己也觉得没劲了。
然而,有番子快跑进来:“大人,出事了!”
“没看见本官忙着呢吗?嚷嚷什么?”陈舞阳十分不爽。
番子赶紧压低声音:“方才守备府传来消息,海寇犯边,已经打破了松江府!”
松江府,下辖上海县。
陈舞阳脸色急变:“你说什么?”
“大人,是真的。”
“南汇咀三所全军覆没,金山卫、青村卫、川沙卫,三卫至今没有消息,怕是也没了!”
“宝山所和吴淞江所节节后退,已经丢了入海口,贼人浩浩荡荡,从松江府上岸,正在往苏州方向攻打!”
这个时代的松江府,仍然是巨富之地。
松江布,闻名天下。
松江府虽沿海,却布置了重兵。
宋伟担任守备后,又增加了兵力,约有一万五千兵卒,戍卫松江府。
“守备府怎么说的?”陈舞阳没工夫浪费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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