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胡长恭,拜见陈指挥使。”此人不卑不亢。
毕竟,人家身世显赫。
是当朝太傅胡濙的亲侄,名字都是胡濙亲侄给取的。
“过来。”
陈舞阳勾勾手指。
胡长恭有点懵,走过来,却看见祖孙三代被折磨之景,顿时大怒:“怎么能如此残忍?”
“残忍吗?”
陈舞阳笑着问他:“这是仁慈啊。”
“若无本官,天下不知还有多少人受苦。”
“他们,是罪有应得,本官还想更残忍一点呢。”
“胡长恭,本官想问问你,晚上睡得着觉吗?”
胡长恭一愣:“大人这是何意?”
“你是老太傅的亲侄,肯定是知道都知监的。”
陈舞阳拿出腰牌:“本官是都知监指挥使陈舞阳。”
“本官自认为已经是恶人了,但和你比起来,本官认为自己太善良了。”
“起码本官心中尚存良心,而你,良心早就被狗吃了吧?”
陈舞阳嗤笑。
“陈指挥使,请您说话注意些,学生毕竟有举人功名。”胡长恭不肯说他借胡濙的光。
胡家本是武进人,距离江都可不近。
但是,胡家却在江苏能一手遮天。
或者说在南直隶,那也是第一等的豪门大族。
“是啊,得注意些,您的伯父乃当朝太傅,连皇爷都不敢将他怎么样的,我区区一个指挥使,皇爷的一条忠犬,算个什么呢?”
陈舞阳讥讽:“只是,我陈舞阳敢说自己有良心,你敢说自己有吗?”
“陈指挥使,有事说事,何必指桑骂槐?”胡长恭急了。
“哟哟哟,恶人先告状,恶狗先咬人?”
陈舞阳把脖子伸出来:“来来来,往这里咬,咬死了事。”
“你究竟在胡搅蛮缠什么啊!”胡长恭大怒。
对番子,他是先天性厌恶。
偏偏这个番子还胡搅蛮缠、阴险暴戾,让他更加痛恨。
一定要纠集江苏文人,请皇上罢免都知监。
“装,继续装!”
陈舞阳嗤笑:“都到这了,还装什么大尾巴狼?你胡家,做了什么生意,自己心里没点逼数吗?”
“非得让老子给你摊明白了?”
“让老太傅面上无光?让皇爷跟着难堪?”
猛地,陈舞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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