偿。”
朱厚煐在这里就补偿。
如果没人在,也补偿,但款子什么时候到,那就不好说了。
天下乌鸦一般黑。
朱厚煐气得不想说话。
他感受到,自己调查得一片祥和时,就皆大欢喜,哪里都让看,可如果发现了丁点阴暗面,就会遭到难以想象的阻力,什么都看不到。
假巡视时他是千岁,真巡视时他就是灾星了。
朱厚煐心里生出一股无奈感。
直到下午,刘大夏到来。
他没有质问本地官员的不作为,而是组织救援,能救一个是一个。
可是,已经错过救援时机了。
预计会有六万人罹难,伤者不计其数,实际上会有五十万人以上的人受灾,几乎全县人口,都有不同程度的损失。
刘大夏对地方的烂样,心知肚明,尤其听完朱厚煐的控诉之后,他只是轻轻点头,并没有抓人。
“此事老臣已经了解,您几日没休息好了,先去休息吧,您身体要紧。”刘大夏下达逐客令。
朱厚煐走出帐篷时,叹息一声天下乌鸦一般黑。
刘大夏把曾铣叫来。
“老师,千岁殿下可能误会您了。”曾铣居然是刘大夏的学生。
其实不是门生,刘大夏是曾铣的座师,所以成了刘大夏的心腹之一。
“无妨。”
刘大夏不在乎:“为师问你,平壤府工程严重不合格,你是否知道?”
曾铣点点头:“知道,学生上任的时候,就亲自调查过,确实不合格的。”
“但这事情有可原,平壤要征收回流税,还需要用低房价吸引人居住在平壤府,只能降低原材料。”
“您有所不知,在中枢刻意压制下,平壤是所有同等级超级大城市中,房价最低的。”
这件事刘大夏知道。
“楼房之事不提,桥梁也是因为造价原因,偷工减料吗?”
刘大夏凝眉问他:“老夫记得,胜湖的桥梁,是李侃任朝鲜督抚时建造的,朝廷可是一分没少的拨款下来,应该还有盈余,退还给财库了,对吧?”
曾铣点点头:“老师,桥梁的事我确实不知情,学生只知道房屋不合格。”
“还有,铁轨呢?铁轨是卫王(朱见渌)督抚朝鲜时,修建的,老夫没记错吧?”刘大夏道。
老三十七卫王朱见渌,母妃是朝鲜妃,所以他在朝鲜呆了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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