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不想横生枝节,便将那本残籍随身携带,想着等散差之后便去书斋将其归还,谁知等到天明之后,辰时换差时却被耽搁了一段时间。
只见曾泰神色异常,急冲冲的跑进了小驿馆。
宁念此时正在填写巡街记录,见状不免觉得好笑,于是劝说:“又没什么要紧事,晚来一会也没什么大不了,何必把自己累成这样。”
曾泰上气不接下气,面色涨红,跑的满头大汗,断断续续的说道:“可累死我了,这一路上差点没把我这两条腿跑断。”
吴老头死后,驿馆内暂时没人居住,堂内虽生着炭炉可并未烧水,宁念只好一指桌旁木椅,轻声说道:“别着急,时间还早,你先歇一会,等喘匀气再去巡街也不迟。”
曾泰一屁股坐在木椅内,累成一滩烂泥,可这人粗中有细,见巡了一夜差的宁念脸上毫无疲态,突然有些好奇,开口询问一句:“班头,我前些日子翻看巡街录簿,发现你自上任以来,大多时间都在值夜差,这是为啥?”
宁念神色平静,并未过多解释。
关于他爱值夜差这件事,其实并不难理解,以前吴爷在时,少年出于好意,觉得老差头上了年纪眼神不好,腿脚又不便,怕他夜里巡街出点什么岔子就主动提出多值夜差,这对吴老头来说算是一种变相的照顾。
抛开这一点,剩下的就更好理解了。
少年本身贫苦,总是想方设法省钱,他偶然发现值夜差时一天只需吃两顿饭便可,因为睡着以后自然也就不会再感觉到饿。
久而久之,宁念便总想抢着值夜差,这样既能省下一顿饭钱又能照顾到老差头,白日里还可以腾出大量时间练拳识字,可谓是一举三得。不过这种事没什么可值得炫耀的,少年也不是那种爱嚼舌之人,望着曾泰笑了笑说道:“你若没事,那我就先回家休息了。”
谁知曾泰闻言突然脸色一变,朝宁念跟前凑了凑,压低声音说道:“班头,你知道我今天为啥来的这么着急吗?”
宁念有些茫然,见曾泰一副神秘兮兮,又不好开口拒绝,于是问了一句:“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出大事了!”
曾泰长得五大三粗却是个话痨,他生怕宁念不感兴趣,赶忙低沉着嗓音郑重其事的回了一句。
宁念双眼明亮,见曾泰神色郑重,不免也有些好奇,只好接着问道:“出什么大事了?”
曾泰见对方来了兴致,立马小心翼翼的说道:“东边雍华区的城隍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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