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的案子?”张月鹿一惊,但面上还是保持着平静。
雨更大了,甚至还夹杂着电闪雷鸣,电光将车厢内几人的脸色映得雪白,又转瞬即逝。
车厢外的天好似塌了,大雨如瓢泼,水柱连成水幕,仿佛是水世界——这也就是南洋,中原这会儿可没有这么大的雨。
在低沉的雷声中,孙永枫仍旧在说话,声音不大,可一字一字却要胜过外面的惊雷:“是谢教峰的案子。”
张月鹿皱起眉头:“怎么是他?就算是谢教峰出事了,也该由我们道府处理,怎么会牵涉到北辰堂和风宪堂?”
孙永枫道:“有人直接拿着材料举报到了玉京。”
张月鹿直接问道:“知道是谁吗?”
孙永枫叹了口气,“据说是老谢的情人南宫梦,这个南宫梦也是道士,长袖善舞,人脉很广,据说跟一些真人也能说得上话。”
张月鹿轻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孙永枫接着说道:“这个南宫梦跟了老谢很多年,一直想要转正,要个名分,老谢就一直拖着不给,于是两人不知怎么闹翻了,南宫梦作为枕边人,掌握了老谢的很多……情况,威胁老谢说要去揭发老谢,老谢也是被逼急了,先一步让人把南宫梦给拿下了。”
张月鹿打断问道:“这件事是什么时候发生的?”
孙永枫道:“就在您离开狮子城开始南洋各国之行的第三天。”
张月鹿的脸色有些阴沉,她竟是不知道这些事情,可是也没办法,一个人的时间有限,精力也有限,她过去忙得焦头烂额,哪有时间去关心属下的私生活,而且一个女上司打听男下属,也不像话。
只是她没想到,竟然有人给她来了一招釜底抽薪。
张月鹿示意孙永枫接着说。
孙永枫道:“这个南宫梦是那种比较擅长钻营的女道士,有几个好友,虽然职位不高,但在玉京人脉很广,与很多高品道士都有往来。”
张月鹿面无表情。
这种女道士从来不会少了,这也是女道士的优势,天知道一个有几分姿色的女道士,背后会牵扯出什么大人物,说不定就是谁的后宫成员。
“南宫梦留了个心眼,提前写了一份血书,在她被抓的前一天,将这份血书和一些材料交给了她在玉京的一个好友,这个好友又几经周转把血书和材料送到了一位真人的手里,最终由这位真人转交到了风宪堂,惊动了风宪堂,才造成了今天这个局面。”孙永枫说完之后,悄然观察着张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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