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的脸色。
张月鹿陷入沉思之中。
谢教峰有问题,那就严查谢教峰,她没什么意见,也不会包庇谢教峰。可她也没有幼稚地认为与自己无关。
什么叫幼稚?认为切割了谢教峰,人家就会放过她;认为人家单纯来查谢教峰,这只是个巧合;认为自己行得正坐得端,一切与自己无关;这就是幼稚。
什么叫醉翁之意不在酒,张月鹿还是知道一点的。
两任婆罗洲道府首席副府主,都是谢教峰的直属上司,出了这样的事情,有没有领导责任?有没有失察的问题?这都可以查嘛。
拔出萝卜带出泥,如果谢教峰有经济问题,那么作为直属上司,有没有利益往来?也可以查嘛!
谢教峰落到人家的手里,没有问题也会整出一些问题。
进可以打齐玄素,退可以打张月鹿。最好的结果是两个全都打,在这个关键时期,让两人灰头土脸。
过去一直是张月鹿和齐玄素查人家,现在人家反过头来查张月鹿和齐玄素了。这种感觉还是有些陌生。
过了片刻,张月鹿问道:“举报内容具体都是什么?”
孙永枫回答道:“现在还不知道,属于专案组的机密,不过老谢扎根南洋多年,历经两位掌府真人和三位首席,又是在狮子城那么个繁华地方,经济上多半是不干净的,也许还会牵扯到更多的人。”
又是一道闪电划过天空,将天地间照得亮如白昼,许久之后,一个闷雷炸响了,轰隆隆地滚过天际。
孙永枫接着说道:“我听说了一些小道消息,说是从老谢家里搜出了几十万太平钱,各种房产地契数不胜数。好像还与一些女人不清不楚,要我说,这也是某种常态了,只要不查,个个都是好人,可一旦要查,谁又能经得住呢?”
张月鹿闭上了眼睛。
如果这个消息是真的,没有冤枉了谢教峰,那么问题就严重了。
谢教峰竟然是这样的人,她忙于跟老道士们斗法,忙于推行新政,竟然忘了灯下黑的道理,疏忽了这一点,是她的责任,她不会推诿,也可以在议事上向道府做出检讨。
只是她更要警惕后续的一系列变化,风是雨的头,随着这阵风而来的,还有针对她本人的狂风暴雨。
张月鹿也明白,孙永枫过来说这些,必然是得到了兰大真人的授意,兰大真人还是站在她这边的;孙永枫能知道这些情况,多半是徐教容的功劳,徐教容也是站在她这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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