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感钦佩。”
杨观怀有身孕,无法俯身,她轻轻一笑,对杨柳使了个眼色,姐弟心灵相通,杨柳立即绕过杨观,轻轻把刘懿扶起。
外面风雪渐大,杨柳纵步急去,一把关上了镖局大门,随后,他取来一枚青釉褐斑手炉,放在了杨观手上。
杨观捂着手炉,温声一笑,“好弓还需将军射,好马还要伯乐识,如果没有你爹在幕后排兵布阵,你大娘我纵有十窍玲珑,也无法一展所学啊。”
刘懿嘿嘿一笑,对杨观的一番说辞不置可否,“大娘说笑了,树大好乘凉,若没有大娘从中周旋,我与父亲恐怕早就喂了凌河的鱼虾喽!”
看着身旁逐渐昏昏欲睡的乔妙卿,刘懿原本清澈的大眼睛滴溜溜一转,这一细节被心细如发的杨观看在眼里,还未等刘懿张口说话,杨观便温和地说道,“侄儿是不是有难处?一家人直言即可,男子汉亦直言即可,我凌源镖局虽然实力微弱,但若有力所能及之事,必不会袖手旁观。”
从进门以后,刘懿便始终被杨观牵着鼻子走,在这颗洞若观火的七窍玲珑心面前,刘懿还是太过稚嫩了。
既然被杨观将了军,刘懿也不再扭捏,他轻轻捅了捅乔妙卿,遂起身挽袖,面朝天际,背对三人。
晴空悬日,千雪消云,此生,青山踏遍湖看倦。
堆云叠白,造化无心,此刻,万种豪情自然来!
刘懿慨然长叹,“多年来,我如井底之蛙,不曾识一海,惟以望南楼为毕生宏愿。幸遇当世名宿东方春生,许我北游三千里,青山绵绵,改我心性,碧水泱泱,长我精神。而今,天有圣眷,诏我以平田之事,自当殚精竭虑,君子以懿文德,侄儿不求争功名、猎富贵,封侯拜相,只求像父亲那般,用尽必生之力,换一个太平安康,不负多年苦读,不负本名。”
“说得好!”乔妙卿起身,狠狠地给了刘懿一拳,疼的刘懿龇牙咧嘴,一个劲儿喊疼。
杨观歪坐在席上,眉间心上多了一丝宽慰,古来佳人偏爱瘦,红尘傲骨已无多。刘权生有这样的儿子,这一生,便算不得窝囊!
杨观并没有开口,轻轻拧了拧青釉手炉的盖子,这似乎是一种暗号,杨柳心领神会,扣了扣鼻子,‘叭’的一声,一粒豆子大小的鼻屎被弹到了厅外,看的乔妙卿一阵恶心。
杨柳反倒一脸舒坦,对仍然负袖而立的刘懿大咧咧道,“小子,有事儿说事儿,我们这些江湖人,听不惯这些大道理。”
乔妙卿可不管站在她面前的是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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