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而是首席智库在几乎无防备的情况下猛然过载的灵能感官。那個瞬间带给他炫目的灼烧感,就好像在近距离下不自量力地盯着星炬看一样。
那是一种纯粹感受性的认知,但却也反应在了他们的躯壳之上——又或者是他们的血脉首先辨认出了自己的源头,才做出了一系列生理反应,令他们的大脑产生了这样的认知?没有人说得清这一点。他们唯一知道的,是自己的胸腔中的双心在以毫无必要的速率用力地鼓动,仿佛要从内部敲碎他们的肋骨骨板,他们几乎听得清自己的血液在自己身体内部高速流动的声音。动力甲在此情此景下显得格外冥顽不灵的机魂为他们在静止状态下不正常的生理指标标红,但哪怕是圣血祭司长都没有理会相应的警告,只是和战团长与首席智库一同,以敬畏的目光仰视着那团温暖的金光在半空中缓缓地向斜上方飘浮,最终融进了教堂中供奉的圣吉列斯像里。
这差别并不仅仅是指覆盖在雕像表面的朦朦灵光,还有另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受。
作为一场迎回基因之父(哪怕只是部分灵魂碎片)的灵能仪式,这场景开始得显然不够庄严,过程里也完全不够庄重。没有什么凭空响起的圣歌,没有飞舞着的小天使和从半空中飘散下来的羽毛,只有一个从法阵的光芒中冉冉升起的金色光团,强烈的光线令人无法直视,因此分不出它在光芒笼罩之下的真正形貌。
由于这个插曲,墨菲斯顿在现实中的肉眼观察因为痛苦造成的反射而中断了半秒,灵能上的感官也因此而不得不多花费了大约一点五秒进行调试。他在这段时间里听见了一串从帷幕后传来的缥缈哀鸣,而等到他重新集中精力,准备具体观察一下发生了什么的时候,那个很小的裂隙就已经消失不见了,就像它出现时那样突然且迅速。
他同时也通过自己的肉眼确信,在这个短暂的瞬间里出现的异状只对他这个灵能者造成了影响:但丁和科布罗依然保持着之前的样子,看起来完全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而令他宁可承受“被塞进模拟室暴打”这样的代价也要把项链偷出来,利用它的灵能隐身效果穿过圣血天使的驻地,紧急寻找藤丸立香面谈的罪魁祸首,则是凯特拉若发出的一条“我抓到一个黑盾兄弟,我的意思是,我们的兄弟”的通讯。
他没有更多精力放在边角的地方上了,仪式仍然在按部就班地继续——虽然它看起来进行得很顺利,但这并不是墨菲斯顿放松警惕的理由。浩瀚洋的湍流在现实之后诡谲地涌动,漆黑大理石地面上勾勒出的银白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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