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过是你的夸夸其谈,若想彻底说服我,那就需要详实的数据和实证的支持。”本身具备预设立场的西吉斯蒙德听起来很不耐烦,“我不知道你是从哪知道这件事的,但我必须得严肃的警告你,它其实并不该被外界所知。”
——这是实话。就算是在咒缚军团里,对杰斯塔尔一事完全知根知底的人也在十个以下。如果在场的人是兰马洛克,维尔恰克在说出“涂改了历史”那句话的当时当刻就会身首异处了。只就这个问题提出一次严肃警告,在对比之下,西吉斯蒙德的脾气倒是显得相当好。
“可重点是,这样的事曾经发生过!”维尔恰克高声强调,“它发生过,日后肯定还会再次发生!或许这一次没有出问题,但谁能保证每一次都不能出问题?司掌变化的混沌大敌当然会无比乐于看到类似的事一而再、再而三地发生,眷顾她的真的是人类的神皇吗?这难道不是那个所谓的‘万变之主’在现实当中放出的一个善于伪装的污染源——”
她接下来显然还有话要说,但她已经无法继续说了。西吉斯蒙德身边的黑剑在转瞬之间就已经再次染血,房间内甚至没有人成功看清他到底是怎么移动的。维尔恰克充满了激情和自信的神情还依然凝固在她的脸上,她甚至来不及露出震撼的眼神:黑剑造成的平滑切口优雅整洁地在她的额前贯通而过,在一瞬间里完全破坏掉了她用于思考的脑组织,连其中附加的思维增强改件也没有放过。
在她失去了重心控制的身躯缓缓倒下的那一刻开始,血和脑浆才开始从伤口中涌出。房间里仅剩的另外两个清醒的人都被帝皇冠军的突然暴起吓了一跳,但海斯廷斯反倒在尘埃落定之后,露出了一种如释重负的神情。
“必须得这么做。”西吉斯蒙德对杀人这件事表现得很轻松。他就好像普通地喝了一口水,然后回头对藤丸立香解释一句“我渴了”那样,转回头来补充,“就算我没有这样处理,禁军也会做出和当下的我同样的判断。”
藤丸立香张了张嘴,还是把那些没出口的话吃了回去。木已成舟,现在再来讨论是否能够花点时间成功劝说对方,又或者通过修改记忆之类的手段规避与对方的冲突已经没有意义了。仅从结果而论,藤丸立香也没有强硬反对西吉斯蒙德决策的立场——就像赛维塔前不久才说过的那样,对帝国人来讲,仁慈与同情毫无疑问是一种奢侈品,对敌人手软就等于对自己残忍。
即便藤丸立香并不真正把维尔恰克看做自己的敌人,但她也清楚地知道在这个几乎人人都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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