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从他的胸腔和喉间飞速驶出的一列列装载着沉重矿石的火车,沿着某种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布设的铁轨直冲进了他的脑子,再次令他产生了新一轮天昏地暗之感。
也不知道是圣血天使们根本就没听到他在说什么,还是他们其实听见了,但决定对叛徒的胡言乱语不予理会,总而言之,这一小撮圣血天使们还待在原地:
“那些暴露在大魔面前的血奴怎么样了?”
“暂时被隔离了起来,我们在教堂的废墟里找到了功能性还算比较完好的房间,他们自己也很安分。但——之后该怎么办?”
“波提奥兄弟,我能理解你的恻隐之心。他们都是我们忠诚的仆人,这一点毋庸置疑。但规则就是规则,尤其是在接连不断的战争当中总结出的规则。你要记得,这些规则中的每一条都沾着前人的鲜血。”
“我明白这一点,但……”
“不要让感情影响你的判断,从而怀揣侥幸心理。情感丰富是好事,但你不是原铸星际战士吗——”
“——多愁善感一点怎么了,就算他是原铸,也不应该剥夺他生而为人的证明。”赛维塔躺在地上哼哼唧唧地苦中作乐。
这次,他能确定自己说出去的这些矿业专列确实从他身边开了出去,成功地撞到了圣血天使们的身上。证据就是,在他的话音落下去之后,就立即有一两个脚步声轰隆隆地靠近到他的身边,顺便一脚踹在了他的腰上。
“别这样,表亲。”实在爬不起来的赛维塔只能选择示弱,“你现在要是把我翻过来,我毫不怀疑我的脑浆就会全都从鼻子里流出来了。”
“我还没问,这个午夜领主为什么光明正大地躺在这儿?”圣血祭司的声音说。
“就算我是夜行性动物,也应该享有在不碍事的地方晒太阳的权利吧?”赛维塔自己这么争辩,但没人理他。
“公平地说,他现在有资格躺在这儿。”那个过于多愁善感了一点的圣血天使的声音做出了回应。在这个距离里,赛维塔总算认出来了:这是夏拉西·魔灾出现的时候正在现场并且侥幸活下来了的那一个。
“在我们面对那个孽物的时候,是他抗住了绝大部分的攻击。”这位圣血天使说了两句公道话,但也只有两句,“虽然他没有出现的话,我和带出来的血奴们现在肯定已经全灭了,但他出现的时机和位置都太巧了,令我实在怀疑他与这次事件本身有什么关联。”
“谢谢你,表亲,我也爱你。”赛维塔阴阳怪气道,“如果你在之前的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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