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了提线木偶。
她最后看了眼中庭那株挂满许愿牌的百年银杏,枝桠间垂落的红绸写着“愿骊陵君多子多寿”——落款是城南棺材铺,“求元武圣恩泽被苍生”——背面画着三只王八叠罗汉。
当第一片朽叶飘落肩头时,夜策冷已然转身,素色裙裾扫过门槛处半条风干发硬的咸鱼干,消去了其内腌渍过度的腥气,而后,朝着典狱司的方向疾步而去。
……
“城东开设的‘济慈堂’,虽说只是个权贵把控的面子工程,但好歹为贫苦孤老提供了份暖气,让他们能度过这漫漫寒冬……每月发放的二石粟米,纵实发仅九成以补仓廪耗,毕竟也救济过了千人万人……”
赵青迈进酒铺门槛时,天光正穿过残破的屋顶,将满地碎陶片照得纤毫毕现,她随手一招,残破发焦的酒旗分解化作组成它的根根丝线,而后瞬间重构编织缝合,转变为了一幅薄了些许的新件。
“而若是估算计量骊陵君府这等豪奢之极的府邸,观其里内所居的千余名门客,周回七里余的规模,琉璃砖瓦、楠木梁柱、巧工雕饰使用的频繁,以及地暖、聚灵符阵等设施,造价应该在八百万缗上下……”
“大秦王朝的经济体量,约在2.3万亿钱的规模,农业占比仅为18%,手工业占比11%,军方符器工业则高达29%,灵矿采买与流通,亦有23%之多,而每年花在军队上的资费,更是在6亿缗上下浮动……”
“丁宁开设的酒铺,看似坐落在这破落的梧桐巷,可靠着长孙浅雪的名头吸引酒客,二十钱一壶的酸涩劣酒、五钱一碟的盐水花生,却是总能卖得火爆,即便扣除了雨雪天歇业,年入也已在千缗以上。”
“所以,他这些年的储蓄,应该得有五六百万钱了,在秦朝的背景下,可以说颇为可观,若是没有溢价,足以买上七八辆标准型号的符文战车、数万石新鲜的粟米,连寻贵权贵门阀的旁支子弟,也未必能比得上。”
“可与此同时,像长陵的熟练匠工,月俸也就两三缗,城外的农户,全家岁入更是不过二十缗……总的来说,财富结构严重失衡……真正想革除弊病,却非是轻易能做得到的。”
这般思索了半瞬,赵青早已寻到了在酒铺尚显完好的后院处,坐在板凳上吃早面的丁宁。
她心中微动,从不远处罩着纱缦、对外面的狼籍景象眼不见为净,因洁癖而封住了气味流通、却并未督促丁宁前去清理的长孙浅雪身上,却是大致明晓了这两人的打算。
简单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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