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也从来没有让他失望的儿子,问道:“柏儿是怎么想的?”
长柏拱手道:“儿子觉得子厚说的颇有道理,如今官家病重,储君之位却迟迟未曾定下下,淮西又有反贼作乱,咱们确实不能将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
“那也不必去淮西吧!”盛紘皱眉道:“而今淮西之地反贼肆虐,甚是凶险!”
“如今濠州、寿州虽为反贼所占,一应官员皆被杀害,但这群反贼说起来不过都是些乌合之众罢了,仲怀先前在慎县便以弱胜强,以少胜多,大破反贼。
况且朝廷也已派出大军,收复反贼所占州县只是时间问题,如今二州之地刚刚被反贼肆虐,待收复之后,定是百废待兴之时,最容易做出功绩来!”
盛紘看着面前这个心里向来主意正的儿子,不由得道:“这么说来,你是决定好了?”
“机会难得,儿子想试一试!”长柏点头道:“而且如今仲怀就在濠州,儿子若是过去了,也能帮衬一二。”
“可战事凶险,正所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将来盛家还得靠你支撑,为父……”
“父亲!孟子云: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曾益其所不能也,儿子苦读十余载,如今虽已入仕,但年龄尚轻,经验尚浅,于政事之上并无建树,更缺治理地方的经验,如今淮西虽有大乱,但也是机遇,若是等到尘埃落定之后再去,难度只会更大!”
瘦田无人耕,耕开多人争!
如今淮西大乱,反贼凶恶,战事正吃紧,虽说这伙反贼终将会被剿灭,但在彻底剿灭这伙反贼之前,谁也料不到明日会是什么情形,朝中那些等候补缺的官员们也对此避之如蛇蝎,生怕自己赴了淮西那些被反贼所杀的同僚们的后尘。
可若是等反贼平定之后,届时百废待兴的濠州,势必会成为那些准备候补的官员、进士们争相哄抢的好去处。
道理虽然大家都明白,可愿意承担个中风险的人却并不多。
毕竟入了仕就代表着这一辈子的荣华富贵已经稳了,谁还肯冒着可能丢掉小命的危险去搏。
长柏对自己这位父亲自然了解,当即便趁势继续说道:“况且如今汴京已成漩涡,儿如今只在翰林院领个虚职,便是留在京中也没什么作用,倒不如趁着这个机会,去搏些功劳回来,也可当做日后的晋身之资。”
“只是这个时候去淮西,会不会太危险了?”作为父亲,盛紘对自己的子女还是疼爱关切的,尤其是长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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