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形:“官家虽仁善,却并不迂腐……”
说到此处,盛老太太却不忍再往下说了。
一番交谈,下人们送上酒食,让顾二同赵宗全一行人先填饱了肚子,这才让人领着他们去收拾出来的厢房安顿。
厢房里,赵宗全父子几个却坐不住了。
“若是城中当真出了变故,兖王那厮真敢兵变逼宫,待他功成之日,岂非就是我父子二人的死期?”
赵宗全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在屋里走来走去,来回踱步,焦急不已。
沈从兴也跟着一块儿来回踱步,伤神不已。
赵策英看向顾二:“仲怀可有什么别的法子?”
顾二沉吟片刻后道:“事已至此,除了殊死一搏之外别无他法,我父亲在西郊大营领着一军人马,只是我离开东京已有数年,不知京中情况,要不我去西郊大营一趟,探探情况?”
赵宗全虽心中胆怯,但也不是不明事理之人,知晓此时已经到了生死攸关之际,不是他们想退就能退得了的。
赵策英凝眉沉目道:“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左右母亲和妻儿都已安置妥当,大不了就是一死!”
“仲怀莫听他胡说,万事还是得以保全性命为上!”赵宗全拉着顾二,一脸激动的道。
“团练放心,顾二省得!”
辞别赵宗全父子二人,顾二趁着时间还早,立即赶去了西郊大营,所谓西郊大营,顾名思义,驻扎在汴京西郊,距离金明池还有将近二十里的路程,常年驻扎着将近十万的禁军精锐,昔日这十万禁军,便是朝廷各军中最精锐的兵马,只是从太祖皇帝至今百余年的光阴过去了,随着老一代人逐渐逝去,天下承平日久,原来全国最顶尖的军队,也不免逐渐走向腐朽。
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虽已有些腐朽,但到底是东京禁军,不管是装备还是待遇,都是全国最好的。
顾二一路飞马,直至酉时过半,天色已然全黑了,才回到王家庄子上。
顾二刚一进门,赵策英就迫不及待的拉着顾二追问进展。
顾二无奈的摇摇头:“我父亲不在营中,我只见到了父亲的副将,可他对城内之事丝毫不知。”
“这可如何是好!”赵宗全顿时便慌了神:“如今咱们到了东京,却连东京城也进不去,更别说去官家御前告兖王的状了。”
赵策英立时站出来说道:“难道父亲认为,咱们这个时候回禹州去,兖王就会放过我们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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