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道德一足踏入殿内,一足留在殿外,血气如狂潮暴涨,劈头盖脸拍下,冬至殿嗡嗡作响,阴阳二气如灵蛇穿梭,引动空中闷雷阵阵。孙道德只身挡住血气,双肩腾起先天风火之力,稳稳步上前,气机瞬息相击百余回,徐徐平复。
孙道德面不改色,微笑道:“吾乃太清宫主孙道德,敢问五明宫主可在殿内?能否拨冗一会?”
藏兵护法心中有数,来人道行深厚,未可小觑,当下收敛血气,横槊挡住去路,粗声粗气道:“有劳孙宫主,大人潜修未出,可否改日再来?”他言行甚是无理,自个儿却毫无知觉,只道说得客气得体。
匡同尘一双妙目打量着藏兵护法,心道:“原来五明宫主从深渊归来,并非孤家寡人,还带了几个土著手下……这大个子看上去威风凛凛,不知有何手段,会不会是银样镴枪头,徒有其表?”她落后孙道德数步,待到踏入冬至殿内,血气业已平息,未曾掂量对方深浅。
那厮是自作主张,还是奉五明宫主之命挡驾,孙道德也不去深究,他微一沉吟,从袖中抽出一封书信,递到对方手边,斟酌道:“烦劳转交五明宫主,天庭局势有变,玉清宫主在玄都山相候。”藏兵护法大大咧咧接过书信,一折为二,随手揣在怀里,孙道德深深望了他一眼,也不多言,自顾自拂袖而去。
没见着五明宫主,匡同尘心中有些失望,见师尊似有些不悦,转身欲追,忽记起一事,又停下脚步,扭头问道:“敢问这位将军如何称呼?”
藏兵护法怔了怔,语气生硬道:“大人麾下一护法,不劳尊驾动问。”
话不投机半句多,匡同尘不觉摇了摇头,这大个子没调教好,一开口就得罪人,毕竟从深渊而来,性情粗砺,非我族类,也不用跟他一般见识,她匆匆打个稽首,退出了冬至殿。藏兵护法搔搔头,觉得自己没说错什么,怎地就得罪了人?他慢吞吞回到大殿内,从怀中取出书信,眼前忽然一花,信笺无风自燃,一缕缕细小的金光窜将出来,忙探出大手去抓,金光滑如游鱼,从指缝溜走,钻入虚空消失无踪。
藏兵护法咒骂了一声,三界之地的小伎俩层出不穷,防不胜防,那孙道德铁定是故意的,方才不该轻易放他过门!
深渊血战朝不保夕,下层魔物无不汲汲于锤炼肉身,磨尖爪牙,功行至深处,自然凝成血符,殊少有暇推衍神通。藏兵护法虽是镇将出身,天生神力,鼓荡血气以力破巧,无往而不利,于神通变化不甚在意,到了三界之地,血气法则被压制,更是隔了一层。孙道德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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