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玉清宫主赵元始察觉正阳门小天庭的同时,西华元君、天后姜夜、列御寇、李老君亦有所感应,无须百年,南天门回归便近在眼前。紫微暗淡,云池禁锁,帝子沉寂未醒,西华元君心情沉重,不如意事十常八九,真仙亦未能免俗,若非李老君从旁掣肘,列御寇态度暧昧,局势尚有一线转机,眼下一切都太迟了,她无法阻止,只能静观其变。
转机或许会在等待中出现,或许永远都不会出现,十恶命星与五明宫主像两座大山,重重压在肩头,令元君心浮气躁。同样心浮气躁的还有姜夜,不知何故,不知从何时起,某种异样的预感缠绕心间,惶恐不安,挥之不去,如黑暗中的大毒蛇,时不时露出狰狞毒牙。有此异兆定非无由,她忖度再三,将青岚寻来的“元胎”取出,亲自去往云浆殿,请兜率宫主李老君相助,投入阳钧炉内炼成一宗真宝。
瑶池与三十三天相去甚远,二人昔日虽无芥蒂,亦无交情可言,此番她屈尊找上门来,收起傲慢,出言恳请,姿态放得甚低,老君也不愿矢口回绝。得罪西华元君也就罢了,姜夜毕竟是天帝之后,帝子之母,留几分香火情,日后也好相见。
姜夜摄出“元胎”,轻轻一推,老君道一声“叨扰”,捧在手中细细看了一回,那“元胎”模样甚是古怪,天生地长的灵物,介于有形无形之间,质同一团轻纱,有鼻子有眼,飘来荡去不染因果。李老君赞叹一声,忖度片刻,出言相询,天后欲炼制何物。
姜夜目光落在李老君身上,先天一气阴阳袍触动心意,脱口道:“劳烦老君将此物炼成一袭道袍,愈快愈好,便是折损几成威能也无妨。”
炼成道袍,那便是护身之宝,李老君深感可惜,劝道:“元胎难得,若下水磨工夫,不拘年月,或可成就镇道之宝。”
姜夜微微摇首,斩钉截铁道:“镇道之宝何其难成,单是君臣佐使之物,便缺一不可,如今天庭残破,帝子沉寂,却往哪里去求!我心意已决,双鸟在林,不如一鸟在手——”她察觉情绪已乱,口不择言,暴露了内心深处的惶恐和急切,言语戛然而止。停了片刻,她定下心神,面沉如水,徐徐道:“不知老君欲以何物为酬?”
李老君掀动白眉,眸光幽深,心中猜测她如此急切,十有八九预感到了什么危机。天后姜夜地位超脱,除了西华元君,没有哪位宫主会跟她过不去,难不成她得罪了五明宫主,这警兆落在不远的将来?
姜夜见他沉吟不语,使个神通,探出右手轻轻一捉,虚空扭曲,荡漾出层层涟漪,素手纤纤,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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