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声,筷子重重落下,惊堂木好似都会比得怯了几分。
桌上安安静静,全都看向怒而落筷的崔鹤雍。
到底邵学士和秦司录是崔鹤雍的上峰,官职官阶与资历明晃晃,被晚辈下属这么一骇,不免有些下了面子,大家的脸色都不大好看。
“胡闹!”
崔鹤雍的语气已然是带了怒意。
秦司录心头不快,却不想此次聚会不欢而散,只能滑不溜手地开解:“邵学士不是那个意思……大家知道崔左判和国舅爷的手足之情,怎会如此冒昧……”
崔鹤雍打断道:“秦司录,你不必说了。”
邵学士挂起脸色,其余人皆是噤声。
“我这个混账弟弟,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所有人傻了。
原本已带了怒容的秦、邵两位大人对视一眼,愣在当场。
崔鹤雍又猛拍了下桌子,环视众人,复又重重一叹:“我那弟弟,自幼顽劣,每每气得家里先生怒不可遏,我母亲都要陪好话打圆场。他呢?偏不肯好好读书,原本要与我一道去书院,可他是如何都不肯。如今居然在太后面前唐突诸位大人,我真是汗颜。”
痛心疾首的表情后,崔鹤雍用家门不幸的表情望向了邵学士:“不知他说了什么?我父母不在,我这个表兄便是他的长辈,我必然好好教训他,教他知礼敬尊,若实在不行……我押着他去给曹参政赔不是。”
众人呆呆坐着,谁也没想到,看似温润亲切的崔鹤雍,还有这般雷霆的脾气。
其实崔鹤雍心中清楚,这话无非是冲着自己和梁道玄来的,他太懂得如何应付,若是一味迂回,人家背后会说他避而不谈,说不定还要捎带上两句表弟的坏话。他哪怕说一个字回护梁道玄,明日里就会传出他倚仗国舅之兄的身份,不敬上峰。
既然怎么都难,那不如以攻为守,他倒要看看,在座哪位敢说出来,自己弟弟以祖宗之法回护太后的话有错。
那他才叫真的完了。
果然,无人再敢置喙,秦司录的表情最是尴尬,却也是他再次主动宽慰:“这话就严重了,崔左判,我们虽不是那四面八达衙门里的官吏,却也知晓些帝京的风吹草动。自打国舅入京,谁人不是夸赞他姿貌胜玉品性明光?如今官宦人家子弟,哪个还肯听凭一句话就闷起头读书的?我家那个孽畜,要是有国舅爷一半的心气,我也不必日日要被气死了!再说,太后给国舅爷寻来的陈老学士,那可是桃李之教,咱们邵学士过去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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