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也并没有好过,反倒越发拮据。
就在这时,恰逢卢育和的妻子周氏生育之后病重,有人得知卢育和家中缺个女人持事,便主动说起了媒。
早前丁大同说过,陈多子的父亲读过书,识得字,因家中祸事搬到徐州上阳郡后,早年是靠教书为生——勉强也沾得上是书香门第。
而陈多子家无子的传闻恐怕正合当时卢育和病妻周氏的意。
周氏只生了一个女儿,膝下没有儿子,也知道卢育和纳妾的缘由除了掌家理事之外,兴许还有生儿子传宗接代的意思。
那时周氏恐怕是万万想不到自己如此短命,最终没熬几年便死了。
所以最初纳陈多子时,周氏应该是满意的。
一个温顺的、家里过世的父亲是读书人的女子,传言生不出儿子——意味着无法影响她的地位。
陈多子这样被抬进了卢家的门。
“卢育和比你大一些吧?”
赵福生先前在码头上看到过卢育和。
从外形看来,陈多子已经36岁,但她容貌秀气、温婉,算是较为耐看的女子。
卢育和就样貌平平,身材矮瘦,留了山羊胡,看起来既沉默又老实,比陈多子看上去大了十来岁。
陈多子就点头:
“大了十岁。”
“你怎么会答应当他的妾?”赵福生故作疑惑,问了一声。
陈多子就苦笑:
“大人——”她叹了口气:
“我们那会儿可是走投无路了,不瞒大人说,我家债台高筑,要活不下去了,我妹妹那时归了家,我娘常年干活,留了不少病根,手疼、头疼。”
说到此处,她似是想起当年苦楚,顿了顿:
“我年纪也不小了,不答应当妾又能嫁谁?而且不瞒大人说,我家穷,我爹当年去后,仅以一口薄棺装尸,无钱下葬,一直摆在城外义庄之中,每年要给几十钱,否则人家要将棺材扔出去——”
她想起当年苦楚,脸上露出心酸之色:
“后来我进了卢家,爷给了我一笔钱,我葬了父亲,家里日子才好过些。”
进卢家后,她老实本分,侍候卢育和的病妻周氏,照顾卢珠儿。
“我家爷虽说——”她说到这里,语气顿了顿,表情有些怪异,末了又道:
“他的脾性有些怪,但他是个好人,又很大方,太太去后他也守孝了几年,后来一直照顾舅爷一家。”
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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