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实际上奥加辽夫也没有什么可松口的,因为根据目前警察和宪兵们调查的结果,那场高声颂唱侮辱沙皇尼古拉一世歌曲的宴会并没有邀请他们。
那些真正参加了这场宴会的年轻人早就坐实了罪名,并且已经在休特大尉的押送下前往高加索军团服役了。
如果按照苏格兰场的办案流程,照理说,这案子理应画上句号了。
但是,正如舒宾斯基上校先前预料的那样,莫斯科宪兵司令沃尔科夫一心要把这案子办成大规模团体事件,以便踩在这群年轻人的背上升官发财。
由于现在已经不需要再找人去高加索了,所以亚瑟看在他为数不多的那点良心上,从舒宾斯基上校托关系借阅到了俄国的《警察条例》,那上面明文规定:一切被捕者在被捕后三日内,均有权获知被捕原因,否则应即释放。
但奥加辽夫呢,根据赫尔岑所说:“他为这案子已经坐了好几个礼拜的监牢,然而,当他一问自己究竟是什么罪名,警察署长只会恶狠狠地回上一句:‘您犯了什么事您自己还不清楚吗?哪儿还要特地跑来问我!’”
如果是在伦敦,这事情非常好解决,律师们非常喜欢接这种一眼就能打赢的案子。
案情清晰,证据充分。
因此,他们甚至用不着花大价钱请什么知名律师,只要请迪斯雷利先生吃顿饭,拜托他短暂重回律师老本行干一天就行了。
但是,这里不是英国而是俄国。
且不论两个国家分属于不同法系,俄国甚至没有律师这一职业,行使律师职责的是被称为‘起诉代表’的贵族和学者,或者干脆就是由检察官代为提起公诉。
而不论是检察官还是起诉代表,这些人从根本上都是吃沙皇的饭的。
因此,基本不用妄想他们会代理奥加辽夫被超期羁押的案子。
如果按照一般视角看,奥加辽夫这回只能是自认倒霉,因为宪兵司令打定了主意要把他变成升官的垫脚石。
但事情巧妙的部分在于,宪兵司令沃尔科夫的副手舒宾斯基上校不久前从秘密渠道得到了一个很不幸的消息——沃尔科夫在写给第三局局长本肯多夫伯爵的信中,对舒宾斯基的工作能力大加贬抑,并对他的个人野心大加批评。
最让舒宾斯基不能忍受的是:一旦沃尔科夫离任,他不打算推荐舒宾斯基接任莫斯科宪兵司令,而是建议从第一区空降一位宪兵司令过来。
根据小道消息,这位新任宪兵司令,要么是戈利岑家族的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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