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事,以至于家仆奔走不停,既频繁来往北京南京,又总是去潮州和广州各县呢?”
张孚敬认真说道:“他们都很累啊。”
“……学生应试数载,好友多了些。”
“‘鲁兄但上弹章勿虑,杨用修虽未取乡绅捐献为己用,然解参政收受贿赂、索要美人诸事皆有实据。弟将请鲁兄族弟携实据随后入京,兄族弟名下之良田七百余亩,此回受灾不重……’”
张孚敬没有再看信,但盯着脸色发白的郑存忠说道:“‘广东上下施政严苛,致使民怨鼎沸,广东士绅不堪其苦。如今飓风肆虐,酷吏横行。上至巡抚藩司,下至府县衙门,无不频派差役,百姓已有卖儿鬻女、易子相食者!’郑大才子,以伱对国事的用心,本抚真该向陛下举荐你啊。广东郑家有子郑存忠,实乃奇才,当拜请为相,天下必大治。郑大才子,你以为如何?”
郑存忠听着他的阴阳怪气,只能硬着头皮说道:“学生生于广东长于广东,听闻惨事难以自禁,故而陈情……”
“那么解参政收贿索贿之实据,你这个安心备考的举子又是怎么知道的呢?”张孚敬冷笑着,“你这封信,刚送出门就被本抚拿到了,你还心存侥幸?”
郑存忠咬了咬牙,直视着他说道:“学生不知抚台为何要盯着学生家宅。学生往来交际,那实据之一二,学生自是于广州府内亲眼目睹、亲耳所闻。抚台若是为办案而来,学生可以证言是何人给学生看的。”
他自问除了这封信,其他事都是借着各种饮宴当面谈说,家仆往来传递信息也都没有落于文字。
虽然不明白自己什么时候就被盯上了,但他笃定张孚敬现在这么耐心地坐在这里,手里就没有其他实据。
至于这封信,广东读书人义愤填膺向同科去信申诉又怎么了?
通知一下鲁御史,他族弟在广州府购置的七百多亩田受灾不算严重又怎么了?
张孚敬笑了笑:“许久不曾下棋了,不知你可有雅兴,陪本抚手谈一局?”
“……抚台有命,自当奉陪。”
张孚敬的反应让他心里极其不踏实,命战战兢兢的管家取来棋盘棋子之后,他看向了张孚敬。
“本抚到任广东,是为来者,本抚执白先行如何?”
“……请。”
张孚敬微笑着拈起一枚棋子,轻脆地点在天元之上。
郑存忠愕然看着棋盘。
起手天元而非从边星入手,张孚敬是不懂围棋还是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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