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会儿年纪小,去守灵本来就很害怕,而且惠安太子生前聪明可爱,突然枉死必然心有不甘,我很怕神鬼之说。在那种情况下,独自进去添灯油本就是件无奈的事情,而突然出现的骨灰坛,更加把我吓得灵魂出窍!”
“那坛子落在地上,盖子打开来,我看到里头放着张写着生庚的纸条,看年岁是个孩子的,比惠安太子略小点儿。”
听到了紧要处,殷昱忍不住打断他:“你可还得那生庚的具体时间?”
刘致美脸上仍然布满了惊色,他摇摇头:“不记得了,我当时害怕得要命,四处有兵将把守,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东西。我怕被掌印太监发现我失职,于是就悄悄地带出去埋在了地底下。”
殷昱凝结的眉头半日未曾松开,谢琬也感觉到一丝失望。
本以为找到当年的知情人便能解开这谜底,没想到希望还是落空了。
那同时染病而死的孩子究竟是谁呢?如果是朝中高官,他们当时为什么露出动静,以至于根本没有人知道在惠安死的同时,还有人同死这一回事?如果当时他们站出来,一定会因为惠安的死也给予诸多关注的,也不至于连始作俑者之一的霍老夫人也不知情。
可见他们当时一定是瞒住的了。他们为什么瞒住?又为什么要送个骨灰坛并生庚条子放到惠安灵前示威?——这个坛子绝对是不怀好意的,难道说他们忍了四十多年,最终要以夺取皇权的方式来平复他们心中的痛和恨?
如果这个推理成立,那么又是什么事情致使这场意外变成他们始终放不下的仇恨?
沉默半晌,谢琬抬头道:“如今乱党横行,刘公公出去只怕不安全,不如这些日子就留在王府暂住,等我们肃清了乱党,天下太平了,再回去享福。”
虽然七先生不一定就跟惠安太子的死有关,但是这个时候也要以防万一,刘致美是当年事件的见证人,放出去若是被七先生盯上,那他的下场就只有死。
刘致美自己也意识到这点,既然他进了王府大门,必然有许多人盯着他,倒不如留下来接受安穆王的庇护好些,便也就爽快遵了旨意。
因为张珍暂时无法开口,谢琬便也就暂且放过他,翌日开始着手研究京师里的世家圈子,并开始有目的走访,而殷昱则加紧对七先生的搜捕。
殷曜自被人从安穆王府接回自己府里,便开始发起了高热,郑侧妃连忙请奏出宫,到温禧王府探望。一见儿子被殷煦折腾着不成人样,那眼泪也流了出来。话没说两句便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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