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饰自己的嫉妒和抱怨。
吕绝闻言,表情微妙。
康军师,你这话认真的吗?
淼江,江面。
陶言站在木筏上,吹着江风,眉头始终不曾舒展。沈棠行军速度太快,己方也没找到合适机会将消息传递出去。照沈棠这个架势,登岸之后少不得要攻城偷袭……
他虽然投靠了郑乔,但只有郑乔知道,郑乔帐下守将不知,两方打起来对他不利。
最让陶言恼火的是沈棠打乱他的计划。他原先准备用沈棠首级当做投名状,若能成功,自己一归顺便立下大功,后续能争取更多好处。但沈棠来这一出,计划只能流产。
思及此,他轻叹,吐出一口白雾。
冯氏与他同乘一木筏。
听到动静却没有出声询问关怀。
淼江之水,滔滔不绝,淹没了太多动静,自然也包括箭矢离弦时候的嗡鸣、万千银白箭矢划过天际的破空之声。那箭雨来得极快,眨眼功夫便在眼前快速放大——
陶言瞳孔骤然缩紧:“敌袭——”
张手化出武器。
在他声音传入耳畔之前,冯氏已经看到漫天箭雨,跟着心脏也漏了一拍。无数念头占据脑海,但身体却近乎反射性地抽出腰间佩刀。铛铛两声,左右亲卫上前举盾。
噗嗤——
陶言身前升起幕僚的文气屏障。
只是文气屏障只能阻挡暗杀一时,挡得住第一波箭雨却挡不住第二波,终是一个不察,胳膊被箭刺穿。庆幸的是己方的先头部队也第一时间反应过来,纷纷赶来护主。
奈何此地是江面,脚下只有木筏立足。
哪儿有平地那般方便?
这场突如其来的敌袭,将还在江上的他们打了一个措手不及。陶言起初也以为是郑乔兵马,电光石火间却想起对岸平静,率先抵达的沈棠兵马没有遭遇伏击的动静。
这意味着什么还用猜测吗?
偷袭的孙子是沈棠!
陶言抓住肩膀上的箭,用力的浑身颤抖,指节溢出的殷红鲜血似一条条蜿蜒细小的红蛇。他不顾剧痛,咬牙将这支箭往前送了一送,箭矢洞穿肩膀,哐当掉在木筏上。
“沈——幼——梨——”
陶言的怒喝夹杂着武气,空气战栗。
三个字,字字含着无穷无尽的恨意。
沈棠的回应是一支箭。
淼江之上,兵荒马乱,沈棠不知道陶言具体在哪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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