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筏上面,只能根据大致方位射一波。只是没想到陶言如此配合,他一出声,沈棠仗着超人的耳力便将他彻底锁定。
叮——
这一箭被陶言周身爆发的罡气挡下。
只是两股截然相反的巨力碰撞,气浪翻涌,水柱冲天而起,足有三四丈高。
前方沈棠还未登岸的兵马齐刷刷掉头,冲着阵型紊乱的陶言先锋部队杀来。高亢士气气云迅速凝结,每人手中化出一杆三四丈长,尖端锋利的长矛,长矛士兵配合默契,两三人同时刺一个目标。后者身前虽然穿了护甲,长矛一时无法捅穿,但是——
这里可是淼江啊。
扑通扑通,扑通扑通。
一个接一个,敌兵跟下饺子一样被捅下水。他们大部分水性不算太好,剩下更是旱鸭子。再加上淼江的江水有点儿急,勉强只能自保,更别说组织起来反击沈棠兵马。
咻——
咻——
咻——
长矛士兵负责捅人下水,射箭准头还可以的士兵则用弓箭,冲着江面那些饺子乱射一通。饺子比较密集,连瞄准功夫都省了。
这一切都发生在短短几个呼吸。
陶言的肺都要被气炸了。
他现在也顾不上思索沈棠为何突然动手,究竟是沈棠忍不下去了,还是己方跟郑乔的计划泄露,应付眼前危机才是正道。
他急忙催促一众文士:“快快快——”
只是他们人数有限,文气屏障也不可能不要文气一般升起一面又一面。陶言见状险些咬碎牙齿,江面上行动多有不便,武胆武者都要收着力道免得毁了脚下木筏。
他只能无奈黑着脸,指挥士兵以士气凝聚盾墙,为己方争取稳定阵脚的宝贵时间。
江水随着两方打斗加剧翻涌,作为普通人的冯氏险些被掀下木筏,她面色煞白地趴在地上,抓紧能抓住的木头,努力保持自身平衡。保护她的亲卫将盾牌罩在头顶抵挡来自上方的流矢。只是,考虑到木筏承载有限,盾牌大小、厚度和面积都不能太大。
总有保护不到的地方。
冯氏脚腕突然传来剧痛。
利刃没入脚踝,穿透皮肉的感觉清晰传到她的大脑,冯氏疼得险些昏过去。偏偏这时候又听到陶言的话,当即气得大喊道:“快什么快!郎主,速速下令大军后撤啊!”
冯氏的声音落入附近将领耳中。
几人暗道不妙!
这时候怎么后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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