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的事……」
当然,皇帝如今连月病着,怕也没有这份心。
国库空虚是朝廷由来已久的传言了,贾琏和史鼎虽然都不是户部的堂官,但只每日在的朝廷见闻,见微知著下,便晓得这话不虚。
就着这事说上几句,贾琏道:「今日忠顺王那边新领了人入宫去祈福,多半是能成了,只等今上好转,朝廷诸事就应当好办许多。」
一清道人、安道全都入宫去了,听闻皇帝又不是什么绝症,没有不成的道理。
贾琏因此很有把握。
「迎刃而解?」
史鼎摇摇头,笑道:「你还是见识得少了,今上一心要做唐文那般的皇帝,眼见好转了,自然还有大兴土木、大兴兵戈的事。只是如今,朝廷可没有两任先皇积攒的家底再去折腾,要是因此横征暴敛,害了百姓,我等官员少不得在青史留下骂名。」
贾琏一听,就晓得史鼎和忠顺王一样,是个不主战的臣子,不免皱起眉头。
「其他也就罢了,西北一地,西海沿子那一块,早晚还有战事,没有止兵戈的道理。」
贾琏也不是穷兵黩武的人,只是
他也是在西北做过官的,对于那处的眼界到底比史鼎要强些。
即便朝廷不打,那边的外敌也早晚要兴兵过来,吞并平安洲。
史鼎眼见贾琏要抛出政见,对此侃侃而谈,连忙劝止道:「罢了,我说些世俗见地而已,又不是中枢官员,也不掌枢密事,你只拿捏住自己的道理就是。」
贾琏只好息声。
史鼎再道:「由朝廷怎么想的,你我几家迫在眉睫的事,须得是还上亏空这件。我也不来哄骗你,今上知道国库缺钱,前番过目内务府的亏空,大怒,气得要使人抄检史侯府,捉拿兄长,幸得贵人劝了,这事才暂且压下。」
这事说的严重,但贾琏在御前来往,也是见惯了各般场面的,怎么会被唬住。
「舅老爷说的那位贵人,遮莫不是三皇子?」
皇子党争的事可是有些日子没寻上自己了,贾琏这时听得难掩嗤笑。
「休要提了,俺是值守宫廷出身,又受今上亲自封官赐爵,乃是天子近臣,没有和三皇子来往的道理。」
史鼎唯恐将贾琏气走了,不着急答这话,只道:「各家的亏空还不上,便是陛下眼中不洁之污点。你纵算是从贾门里搬出,讨了好,却也该知道陛下本就是寡恩刻薄之人,性情难测,否则金陵救驾之恩,就该令你作心腹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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