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侍立的宫人也不动。
雍隆皇帝道:「先生一不去问卦,二不去起桌做法,只要屏退左右,又是什么说法?」
一清道人道:「陛下阙中阴暗,盘踞梦魇,若不解梦,消灾的法事做的再多也无用。」
雍隆皇帝听得有所犹豫。
一清道人倒也不是第一个看出他身缠噩梦的人,不过敢说来解梦的,却还当真是第一个。
「梦中之事不足言道,先生请另言之。」
雍隆皇帝挥挥手,让身边侍立的宫人背过身去。
常常梦见太上皇索命,这事如何能说的出去。
前年在金陵时,太上皇是如何逝去的他也当真不知,这本是心照不宣的事。
但被梦魇折磨至此,雍隆皇帝有时当真是想唤石秀还有贾琏到跟前来,询问太上皇到底是怎么死的,究竟是不是被一角帘帐送行。
一清道人这时再近前来,距离御座不过三尺。
虽然时机还差一些,但既然受强请出来,到了宫中,倒也是不得不说。
一清道人低声道:「陛下所忧,究其根由,不过是心病。人生于天地寰宇之内,若白驹之过隙,忽然而已。太子已是三旬年岁,何况陛下?」
这话锋倒不是直指太子,只是将真相道明。
皇帝已非壮年之时。
雍隆皇帝初听这话,只觉得可笑,这话和他的噩梦风牛马不相及。
只待细思了,才是恍若雷震。
太上皇身死一事,这几年多多少少在暗地里生出波澜来。
而他也老了,比不得往前和太上皇争斗时那般殚精竭虑,对朝廷诸事已经有些力不从心。
连月长卧病榻之时,朝野内外浮躁难安,他怎么会不担心有人效仿前事。
众皇子、诸大臣,哪个敢说是全然忠贞无异心?
尤其是皇子之事!
生死之事大焉,雍隆皇帝回神过来,摇摇头,问询道:「既知朕忧,先生可有解法?」
一清道人含笑道:「此事陛下当寻于内,不可问于外。虽说时不待我,但古往今来,从无长生不死之人,若陛下要因而遍寻长生之药,倒是贫道的过错了。」
雍隆皇帝听得,不免一时沉默。
忠顺王这时也近前来,劝道:「陛下由来圣明,所作所为皆是上承天意,道长万不可诋毁。」
他只听了个隐约,但皇帝的客气做不得假,这才好声来劝。
一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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