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没什么后悔的?
尤三姐见贾琏沉吟着不说话了,笑了笑,将食盒递过去,道:「我知道琏二爷即便身陷囹圄了,这时也不会缺了用度,所以只自己做了三个小菜送来,等你吃着,我还带走。」
她来时已经打点了不少银子,可以留一阵。
贾琏接过酒食,倒也不担心什么,就地打开来取用,只见里面确实是只有三碟温热小菜,加上一瓶酒,一盏杯,仅此而已。
拖来那破旧凉席,贾琏将酒菜摆在饭盒上,正坐着要享用,忽抬头见尤三姐还静静望来,便干脆道:「三姐儿一起用着些?」
贾琏将杯子递上,另一手端着酒瓶。
尤三姐点点头,微微蹲下,指了指贾琏身下那凉席。
贾琏当即会意,挪了屁股,分出一半,塞过栅栏底下。
尤三姐学着贾琏坐下来,举杯示意,贾琏当即满上。
两人这番动作,却好似行云流水一般恰当,贾琏吃了酒,不免感慨道:「可见我当初第一眼见时没有说错话,三姐儿竟然是个难得的知己。」
尤三姐先前说了许多,这会儿反倒是安静了下来,只是自酌着吃尽了一盏,复来举杯示意。
这下酒瓶却已经被沾过了。
贾琏见三姐儿还举着空杯摇晃,左右看了看后,才是摇头笑了笑,复帮她满上,道:「我知晓三姐儿住在那处安逸了,只是不知道近来做的什么活计?」
尤三姐本来是是不想再言语的,但因贾琏这话,眼睛还是笑成了半月一般,吃进来半盏酒道:「当年秦氏给的金银还省着没用完,有着本钱,就日常帮人家穿金丝做衣裳,花销十分的够用了,当然安逸,叫我再住一百几十年也很好。」
原来贾琏也懂她。
女儿家离群索居,自力更生,这么多年都过来了,再是孤苦,又怎么会还想着回去?大姐就是不懂她坚持这个的,才觉得她可怜。
两人闲谈着,不觉间便已是将酒菜吃尽了。
贾琏端碟,尤三姐收盒,提着两人一起站起。
「琏二爷,告诉你一个事也好。」
到底该去了,尤三姐挽着饭盒,像来时一样,只微微俯身过来。
贾琏连忙侧耳过去,将那细言密语听得,面色稍稍动容。
「三姐儿?」
「我和我姐姐的名你可藏仔细了,不然绝不能饶你!」
尤三姐笑靥如花,大胆对贾琏眨眨眼,挽着食盒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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