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只是老爷太太先前还在拦着。如今惜春妹妹竟然先出家去了,可见家里姊妹当真是处处比我强。」
贾琏听得不免皱起眉头,动怒道:「你又来起这份心作甚?又不是古人,哪个真有守孝三年的官?那林冲正要另外提拔做官,宫里留下的位置才要叫你顶上,你却敢同俺说这狗屁话!」
眼见发了火,宝玉哑然一阵,酝酿满腹的话不敢回嘴,沉默下去。
贾琏冷哼一句,甩袖走了。
贾琮见两位兄长没有闹起,好歹松了口气,再宽慰了贾宝玉一阵,也做事去了。
已经是深夜,添油的丫鬟忘了事,贾琮方及出了门,灵堂内几盏烛火骤灭,留下灯丝几缕青烟升起。
贾宝玉立于暗处,面容隐没,无声去添了两碗热饭来,供在灵前。
……
是日,贾政夫妇灵柩起行出城,从水梁坊至铁槛寺,丧仪昆耀,宾客如云。
四更三刻起始,黄昏时分停靠到了铁槛寺里,送行之人渐散。
贾家阖族寻了吉日,之后不必急于一时,等过几月以贾环、贾兰两个未出仕的孝子孝孙为主,送贾政夫妇棺椁回金陵
老家合葬。
贾宝玉勉强安排了家事,孝服未脱,从侧室出来,躲过身边小厮、婆子们,寻地牵了马出铁槛寺。
贾琏因连日操办了叔叔贾政的丧事,以至于太师府的政务堆积了不少。如今终于落定,便只留李纨、宝玉、贾环、贾兰、探春夫妇在铁槛寺,自个先撤去丧服,引几骑随行者从速回返都中。
行至半路,不料宝玉单骑从后头追了来。
贾琏闻声,放缓缰绳止步。
「——琏二哥,我已有了决意!」
贾宝玉从侧面近前,离两丈远,在马上高声道:「老爷太太去了,我也少了挂念,该要离家去!」
贾琏面上复有不耐,调转马头面朝宝玉,口内喝骂道:「也是烂泥一般的东西!你这厮真就厌恶仕途到这般田地?」
贾宝玉摇头道:「天下仕途本没有过错,只有那些钻营仕途经济的黑心人,因他们臭不可闻,才叫人实难以忍受。但这也是先前,如今连琏二哥这眼里素来容不得砂砾的人,都成了朝中太师——」
说到这,贾宝玉语气稍顿,又想通了些事,竟然有些浅笑在嘴角浮现,高声来回道:「琏二哥,说不得你我原是极为相像的人!」
贾琏指鞭骂道:「放屁!洒家素来看不惯无能人,身上没有半点担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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