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见?」
李应因叹道:「去年大寒,老太太挨不住,终究过了身。」
贾琏于是作罢,另问家中妻小。
李应道:「早年娶了长房,只是生子时一并去了,如今耽于武事,也无心续弦。」
这番话倒是显得这家凄凉。
贾琏遂是摇头。
另说了几句闲话,便有人从侧道过来,请众人赴宴。
贾琏随之起身来,再道:「你家这事算不得什么,因正值壮年,仍是大有可为。等回转杭州府,查明底细,本太师说不得还召你过去复起听用。」
李应面上大喜,连连答谢。
众人转至厅上,先行访探的兴儿昭儿两个已经与杜兴一齐候着,请贾琏入席受用。
又有本地乡长等人聚集,叩见问安毕了,各自呈礼。
贾琏见礼品不算奢华,便叫兴儿照单收了,让众乡绅也入席说话。
二更时分,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贾琏吃酒正酣,拍打桌面与众人笑说道:「…眼下火器越发犀利,南边海寇手上家伙竟然胜过朝廷水师,岂不是笑话?亏了洒家急调神机营所部助阵,又拆了楯车到甲板上做女墙,那时才算是顶住了厮杀的阵脚。」
南边水战已经打了半年,本地乡绅不管听没听过这消息的,都是连声谄媚夸耀不止。
再饮用了一阵,已是三更时分。
赵天栋从边上席面过来,请示道:「国公爷,明个还要赶路,又有南北公文要送来,怕是该歇了?」
贾琏本是看这庄头李应顺眼,酒水又香,才多吃了几盏,这时闻听得三更鼓响,只好遗憾作罢。
庄内早安排了住处,兴儿与杜兴领路,贾琏扶额起身过去。
昭儿在后,分与众乡绅回礼不提。
贾琏吃多了酒,懒得洗浴,只胡乱抹脸洗漱了,在后院厢房内睡下。
半夜无话,寂且微凉。
至五鼓新晨,夜色倦怠,破晓不曾,天之将明,其黑尤烈。
因贾琏南下未带女眷,昨夜又辞了侍女伺候,是以外面上夜陪房的位置也无人安睡。
万籁俱静之时,些许窸窸窣窣动静从贾琏厢房内响起,好似老鼠啃食凉席一般,又转起而灭。
下一息。
一个黑团
从外头床榻下钻出,展露身躯,显露出人影来。
只见这人手持短刀,身材消瘦,面颊微凹,一双眼睛在夜中显露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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